香囊装得鼓鼓的,一共有五个,看来用量还不少。如果他的闻得不错,这里面装的应该有玉蝴蝶。
玉蝴蝶虽然是珍贵的药材,但是出现在辰王府并不奇怪,甚至被作为普通香料放进香囊里也不奇怪。
这件事奇怪就奇怪在是闻锦将玉蝴蝶当做普通的香料,将它放进香囊里。
杨途顺深知苏醒茶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如果闻锦不会医术,那么她一定在医术方面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纵使只翻翻医书,她也能了解玉蝴蝶的功效。聪慧如她,她应该知道玉蝴蝶这种药材并不适合用来当香料,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闻锦见他看着桌子上的香囊,便将香囊一股脑儿的推到他面前,有些郁闷。
不过杨途顺看不懂她的意思,幸好方喜立刻就回来了。
方喜看着闻锦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想什,替她说道:“闻锦原本是想用这些玉蝴蝶研制新的花茶,可是不管怎么做,新制的茶水里总有一股苦涩味。”
她叹了口气道:“苦味便罢了,原本是预备给王爷喝的,甜了反而不好,只是这涩味,无论如何也去不掉,只好将它们用来填香囊了。”
“她之前在医书上看到过,玉蝴蝶有明目醒脑的功效,又是很温和的补药,对人大有益处。”
“只是我们都不懂医术,说来说去都不过是纸上谈兵。今天趁着杨大夫在这里,我就想问问杨大夫,这玉蝴蝶用来做香料给王妃用合适吗?”
杨途顺听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着闻锦好笑道:“闻锦姑娘这个想法真乃奇思妙想!玉蝴蝶确实有明目醒脑的功效,又是很温补的药材,若是能制成花茶,日日服用,对人的身体确实大有益处。”
“只是玉蝴蝶入水便有苦涩味,并非闻锦姑娘制茶的手艺不精湛。”
“玉蝴蝶用做香料给王妃使用并无不妥,只是没有这个用法。”
闻锦和方喜对视了一眼,不解的摇了摇头。
杨途顺解释道:“玉蝴蝶是需要服用才能见成效的药材,制成香料并无不妥,只是药效甚微。”
闻锦叹了口气,惋惜的看着桌上的香囊。
方喜看了眼她,知道她是心疼玉蝴蝶,便替她问道:“制不成花茶,又不好用作香料,真是可惜了这些玉蝴蝶,不知杨大夫可有什么好办法?”
杨途顺默默地低下头,不说话。
他不认为堂堂辰王府会心疼这么点药材。
闻锦忽然灵机一动,转忧为喜,将桌子上的香囊又往杨途顺面前推了推。
杨途顺不理解她的意思,连忙抬头看向方喜。
方喜想了想,猜道:“闻锦的意思是,反正这玉蝴蝶在我们这里没有大用,刚刚杨大夫说这玉蝴蝶是需要服用才能见成效的药材,既然如此,那我们将这些玉蝴蝶送给杨大夫吧!我们想杨大夫是大夫,在杨大夫手里总有用处。”
杨途顺听她这么说,自然是高兴的。
那可是玉蝴蝶,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
可是若要他就这样接受,他又很惶恐。毕竟他还没有想到治好辰王妃头疼病的方法,又怎么敢心安理得的从辰王府拿走这么珍贵的药材?
他连忙站起来笑道:“闻锦姑娘信任在下,是在下的荣幸,只是这玉蝴蝶太过珍贵,像在下这种普通大夫,恐怕承受不起!”
闻锦看了他一眼,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方喜对杨途途顺的话也不认同,半开玩笑道:“杨大夫是不是觉得,闻锦一个小丫鬟做不了主?”
杨途顺听她这么说,面色立刻变严肃,连连摇头解释道:“方姑姑误会了,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在下只是普通大夫,而玉蝴蝶是名贵的药材,在在下手里可能用不上。”
“怎么会呢?”方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