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今日先派人去送拜帖,明日你随我一起去拜见万老!”
文声听他这么说,立刻感激的说道:“多谢丞相!”
彭聃龄点点头道:“文公子今日好好休息,你手不方便,饭食本相会命丫鬟给你送到房间里。”
文声连连道谢,亲自将彭聃龄送出门外。
翌日,清晨,彭聃龄来接文声出府。
两人上了马车,马车一路朝着城南奔去。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马车在一片药草田前停下。
文声跳下马车,环顾四处,只见一大片花花绿绿的药田后有一座简单的宅子,阡陌交通,纵横相连,可以通到宅子门口的路很多。
彭聃龄领着文声走到门口,门是紧闭着的,彭聃龄敲了敲门,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来一个和文声差不多年纪的男子。
看见彭聃龄,他连忙摆手作揖。
“彭丞相!”
“平金,我来拜见万老!”彭聃龄客气的对他说道。
被唤做平金的男子对他笑道:“昨日彭丞相已经送过拜帖了,老师在里面,您请随我来。”
说着他打开门放他们进来。
只见院子里有几个比平金年纪张几岁或十几岁的男子,忙着分捡新割的药材,对他们的到来并不关心。
彭聃龄对平金笑问道:“万老如今还在为太医院供药吗?”
“可不是嘛!”平金叹了口气道,“老师虽说隐居了,但一刻也闲不下来,您刚刚看那药田,较您上次来看见的,是不是又扩展了许多?”
彭聃龄看着他那些学生们感叹道:“杏林堂的人都淡泊名利,所以世俗的人知道杏林堂的人医术高超却苦于无处可寻,只有万老忧国忧民,挺身而出。
万老医术高超,若真的隐退了,反叫我忧心。”
平金笑道:“可是老师毕竟年事已高,就算有一颗忧国忧民的仁心,他的身体又能支撑多久呢?”
“话不可这么说!”彭聃龄不赞同的说道,“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但是人贵在传承。
万老培养了你们这些得意弟子,将来可以继承万老的衣钵,继续为闻人国做贡献,岂不是万老的一颗仁心万古流传?”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走过两道门,来到后院,老人正坐在竹子下的石桌上埋头誊写着什么。
“老师,彭丞相来了!”平金走到他旁边行礼道。
老人轻轻放下笔,不慌不忙的抬起头看过来。
他并不是那种想象中的柔和面孔,紧锁的眉头里带着一丝凶意,若不是他那头花白的头发太过抢眼,足以震慑人心。
“彭相来了,这位是?”
即使笑起来,他依旧没给人感觉到半分柔和的态度。
文声朝着他弯腰道:“在下文声,是丞相的门客。”
“手伤了!”还不等文声说完,万书才便盯着文声的右手小臂敏锐的说道。
“正是!”彭聃龄朝着他抱拳道,“万老,这位文公子博学多才,将来一定能为闻人国效力,可是科考临近,他却不小心伤了手,若是万老能出手救治他的手,在下和文公子将感激不尽!”
万书才站起来走到文声的面前,看着彭聃龄说道:“这是你第一次为了一个年轻的小辈求我,我信他是有用之人,让我先看看他的手。”
说着他便端起文声的手仔细看了看。
“多谢万老!”文声激动的说道。
“别乱动!”万书才则不客气的训斥他道。
文声不敢说话了,安静的看着万书才轻轻敲打着他的小臂。
“嘶——!”
“他的手伤得不轻,需我就近照顾,你把他留在这里,二十天后来领人吧!”万书才对彭聃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