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铃还想再问得详细一点,但是这个时候蒙面人忽然警惕起来。
“有人来了!”话落,他像一阵风一般从窗户里掠过,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钟素铃还没反应过来,果然门被敲响了。
这里很冷清,只有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伺候,按照道理她的丫鬟也可以进宫,不过她拒绝了。
那个丫鬟存了什么心思她很清楚,为了不给她使绊子,她索性杜绝了丫鬟对她使绊子的可能,不带丫鬟进宫。
因为进宫之前蒙面人什么都没有交代,所以她猜到蒙面人一定会给她传消息,不过她从来没想过蒙面人竟然可以混进皇宫里来,她不知道蒙面人会用什么方式给她传消息,为了保险起见,她以自己喜欢独处为由,将仅有的一个宫女和太监打发到了离她屋子最远的地方。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
“芦答应——!”
“是谁?”钟素龄警惕的问道。
“奴才是皇上寝宫伺候的太监。”门外的声音回答道。
真的来了!
钟素铃按捺住内心的紧张和喜悦,打开门。
“恭喜芦答应了,皇上今天翻了芦答应的牌子,芦答应收拾一下,跟奴才来吧!”太监见她便道喜。
“辛苦公公了!”钟素铃点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跟着太监出了住处,来到皇帝的寝宫。
宫女太监自动的退了出去,关上了寝殿的大门。
殿里只有皇帝和钟素铃两个人,静悄悄的,空荡荡的,这个时候钟素铃才感觉到害怕。
“怎么哭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她道,“到朕身边来。”
钟素铃感觉脚像被绑住了一般,挪不开步子,又急又紧张的费劲力气,才踉踉跄跄的走到皇帝的身边。
“坐吧,朕今天很忙,找你来是来替朕剪烛添墨的。”皇帝又拿起手里的奏折继续看了起来,“今天你中了彩头,既然如此,朕想着不如好事成双,召你今晚侍寝。”
原来只是来做这些事的!
钟素铃又有些失望,哪有将后宫的女人招来干宫女的活儿的?
这样她还怎么报仇?
不过蒙面人倒是猜得很准,皇上果然很在意今天在她选秀的时候发生的这个巧合!
……
白院,下人匆忙跑来院子,找到披星。
“披星侍卫,世子妃忽然晕倒了,澜院那边现在吵着要请大夫呢!”
“我知道了。”披星跟不想为这些烦琐的小事跑腿,但是自从知道辰王没事,大少爷亲自请愿,替王爷上战场之后,他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披星走进屋子里,看见世子正在作画,直言道:“世子,世子妃晕倒了!”
陈白笔尖一顿,一副画全毁了,他看着画心疼了半天。
只见画中是一个面色飞红的女子抱着兔子站在月亮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画朱弦的画像,此前临摹的那副雪夜图虽然画工不细腻,但是意境却美,自从那幅画之后,他曾经动过心思想给朱弦画画,但是一直没有好的意境,直到那天他偷偷去看望朱弦,看见朱弦抱着兔子站在月亮门里,一不小心看见他时脸上露出的飞红,他忽然来了灵感。
陈白放下笔,冷漠的说道:“世子妃毕竟是世子妃,她生病了当然应该立即请大夫给她治病,去让澜院的丫鬟去请大夫。”
“是!”披星走出屋子,给了守在澜院的下人答复。
过了半日,只见披星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世子妃怎么样?”陈白冷漠的问了一句。
大夫古怪的看了一眼陈白,辰王府世子妃的事情传得上城的人都知道,他也知道世子妃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所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