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做不了。我看过绝密卷宗，知道当年你的事，你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吗？”

秦昆握了握拳头，表情怔住。

关于轮回、宿命之类，他是不信的，但见过那个黑影后，他曾扪心自问，真的有轮回吗？

那个黑影的面孔，就是他自己啊！

那张在镜子里已经熟悉的脸，告诉他将来会遇到危险。

这时候秦昆几乎都要疯掉，这种精神的冲击力，荒诞的对话，已经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底线。

我是谁？

既然83年的时候自己存在，那么他的来历，血缘关系，又是怎么样的？这根因果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多出个自己？

秦昆定了定心神，神情有些疲惫“不想知道。”

这句话在齐红妆听起来，与不敢知道四个字何其相似。

所以紧接着，齐红妆将一颗重磅炸弹丢了下来。

“秦昆，你可知道，当今有名有姓的捉鬼师，都是被系统选中的宿主。”

这颗炸弹，彻底在秦昆脑海炸响。

惊涛骇浪不足以形容秦昆的心情。

怎么……可能呢……

秦昆很想看到齐红妆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根本看不出一丁点。

齐红妆苦笑“十方世界，十荒大千，十死之民，十死陪天。这才是宿命。”

“三坟山出来后，我给档案科打过电话，秘密卷宗里写过，当年是你主动找上了我爷爷，让他为你寻找三个替死鬼，躲避北派判家追杀。”

“我，以及两个试验品，都是你的十死斗士啊。你不觉得，要好好保护我们，等到有一天让我替你去死吗。”

他们……都是……宿主？！

秦昆脑海，一瞬间突然蹦出了很多曾经的记忆。

为什么楚千寻当初见到自己的时候，就确定自己是陪天狗，根本不是自己的生辰，骨相，而是她拉过自己手腕时，看到了手心的骨灰坛纹身！！

为什么南宗道会，符宗的秘宝蜃界符，可以创造出系统副本，原来他们早就接触过系统，这些东西，说不定就是系统根据他们的特点，允许他们在系统中兑换的！

为什么那些有名有姓的法器，放在外面价值昂贵，却蒙尘多年。原来这些法器要配合功法才能使用，没了合适的功法，这些法器就是废物！

为什么南宗北派，会有那么多道法鬼术，门门道道……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买路钱……

为什么他们也会养鬼……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普通人啊……

原来我才是傻瓜！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秦昆的脸色煞白，又煞白。

齐红妆递过手机，秦昆脑中浑浑噩噩，他看到了绝密卷宗的截图，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那张截图的最后，是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的是秦昆自己的笔迹。

‘天地大乱，阴阳相安’

‘我得无量业，黑狗司青天’

落款‘扶余山，秦昆’

这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阴阳相安王馆长说过，这句话不是一个前辈曾经说的吗？难道……是我说的？

扶余山……这不是南宗北派的祖庭么，不是茅山旁边的陪衬小峰么……为什么和自己有关系！

秦昆捏着齐红妆的手机，指节发白。

“齐姑娘，我先去做个任务，冷静一下……”

秦昆随手破了齐红妆的蜃界，步伐踉跄，神态狼狈地出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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