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白湖镇老街,捉鬼客栈。
秦昆进去的时候,王乾在收拾行囊。
看到秦昆进来,王乾招呼道“秦黑狗,武峰市有个老板,最近好像撞了不干净的东西,拜托我去瞅瞅,我明儿回来。对了,楚千寻被她爷爷叫回去了,好像有事。今晚你一个人看店哈。”
武峰市离临江一个小时车程,都在南山省境内,门口停了辆车,想必是那个老板派来接王乾的。
秦昆应了一声,王乾便走了。
今天一天,秦昆心情都是郁闷的,郁闷中带着绝望。
绝后啊!
为什么早没想过,历代陪天狗都无后这件事?
假的吗?
秦昆不断思索假的的可能性,越想越绝望。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景三生了。
景老虎也曾被烙下业火印,只有李崇是否他的子嗣秦昆不能确定,当然,现在也不敢去问。
秦昆摆出棋盘,一颗接一颗落子。
根据扶余山上一辈的消息,历代陪天狗、南宗北派首座,确实都无后,这是不争的事实。
秦昆把棋子分成三堆,细数了一下,捏着代表景三生的棋子,久久不敢放下。
电话声响起,秦昆瞅了一眼,是老妈打来的。
“喂,妈?”
电话那头,老妈开心地向秦昆汇报起果园的收成。
果树过了冬天,都存活了,前几天刚出了芽,虽然收益周期长,但已经开始见效了。
老妈说大伯、老爹、三叔都非常高兴,堂弟秦明也挺卖力的,桃三杏四梨子五,这是结果时间,但在童期照顾的好,肥料和温度经过调控,可以缩短童期,早些结果的。
秦昆听着老妈给自己科普农业知识,一点兴趣都没。
老妈突然话锋一转“昆子,听小雪说你又有对象了?长啥样?不是之前那个老板的女儿吗?谈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我能抱上孙子?”
老妈兴致冲冲,秦昆干笑着敷衍,这事暂时没法回答啊……
老妈见秦昆态度不好,低声训斥道“是不是那姑娘嫌弃你在殡仪馆干过工作?这事你可不能乱给别人说啊,有些人忌讳着呢!”
“妈,有空和我爸去旅旅游。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家现在不缺钱了,我的事,别操心了……没事多操心操心小雪,她谈恋爱呢。”
“小雪年纪也不小了,六月一过就大三了,谈个恋爱怎么了?倒是你这当哥的,也不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
老妈张春雪对秦昆抱有很大的期望,秦昆觉得八成是厂子里效益不好,她闲的在家没事干。应付了几句,说时候不早了,让她早些睡,这才将她安抚下来。
悲剧发生时,往往第一个夜最难熬。
要是聂胡子在这,还能喝顿酒醉一场,聂胡子去坐镇东北,王乾又去出工了,大小姐不在,杜清寒也变味了,自己现在连诉苦的人都没。
就算有,秦昆感觉也没法诉苦。扶余山的人大多都没后代,不是吗……
咚咚咚。
秦昆在惆怅,突然有人敲门,秦昆抬头一看,一个少年,不知道抹了多少发胶,脑袋前面的头发跟一根锥子一样竖在前面。
皮夹克,非主流的打扮,这不是那个燕云十八骑的首领吗?
“大哥,我是小蚊!你给的名片竟然是真的?”
门旁边,十八位花花绿绿的少男少女,探着头走了进来,看到周围布景格外新奇。
外面的牌匾,写着捉鬼客栈四个大字。
两侧的桃符,上书‘太乙炼九鬼’,下书‘黑犬开玄门’。
单单是这另类的桃符牌匾,都让他们觉得这里区别于周围三十公里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