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音,公鸭一样的叫声。
一个拄拐的拾荒老头从河岸走了过来。打着补丁的衣服,满胳膊都是脓包,没脓包的地方,都是皮癣。
头发已经没有几根了,头皮大块脱落,浑身腌臜酸臭,有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
拾荒老头就剩了一只鞋,背着麻袋,朝一行人笑呵呵道。
那股酸臭,和下水沟沤出的气没什么区别,浑身闷出的气不但刺鼻还辣眼睛。
两方中间,拾荒老头突然出现,朝着马尾小女孩勾了勾手指,小姑娘突然浑身僵硬,身体不自觉地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马尾小女孩叫紫苑寺千叶,阴阳六使中的厥阴使,此时此刻,提线木偶般朝着拾荒老人走了过去。
“阁下是何人?”
秦昆意外听见,大署神官问出了这句话。
他们不是一伙的?
拾荒老头牙齿蛀的厉害,溃烂的牙龈上是刚冒头黑牙,闻言理也不理,搂住紫苑寺千叶就亲了上去。一只手环到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啊——”
错愕过后,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淌下,尖叫声响彻河畔,这是不能还击的屈辱。
“受死!”
大署神官丸山健太郎的立乌帽炸开,须发怒张,双手疯狂结印。
“七浮屠密言理、色、地、水、火、风、空!”
“镇国·胎藏金刚!!!”
浑身七条大脉被金光冲破,天空中骤然出现梵音,这条河畔在大署神官的照耀下,金光一片,地皮被踩出一个坑洞,大署神官炮弹一般弹出,那个拾荒老头胸口实打实挨了一拳。
拳头从前胸打入,后背透出,拾荒老头咳出血沫,气绝身亡。
“大署神官么……跑到索教的地盘来做什么?”
又一个人出现,腰间缠着一条白毛巾,是个青年男子。青年赤着上身,满身溃烂流脓,肌肉上小孔密布,那些小孔甚至蔓延到了脖子上,整个人的上半身,虫穴一样恶心。
青年男子在看到紫苑寺千叶后,垂涎地舔了舔嘴巴,在发现大署神官的错愕表情后,讥嘲地笑了起来。
刚刚……不是他本人。
那么现在……恐怕也不是他本人!
“邪魔外道,可敢现出真身!”
大署神官矗立在原地,战神一样巍峨。
青年男子没理会对方,而是看向秦昆,秦昆也看着对方。
“年纪轻轻,可以力敌天历僧和大署神官不败,你就是华夏来的道士吗?”
“嗯。”
“哦?呵呵呵呵,真有意思。不过呢,东南亚是索教的地盘,无论你们是华夏人还是日本人,都不能在这里耀武扬威。否则,死!”
秦昆在弹性空间摸了半天,摸出一个锥子。
只打棺、不打鬼、但杀人的锥子。
凿命锥!
‘万世供奉化佛仙,凿命一锥成云烟’,青年看见秦昆掏出凶器,哈哈大笑“这就是你准备拿来对付我的法器?”
秦昆没多话,反手一锥刺入太阳穴,青年笑容僵住,眼底神采迅速消失。
死的一瞬间,河堤的树后,一个老人捂着脑袋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声惊悚难听,在他满地打滚、倒地哀嚎的时候,老人浑身喷出一股黑烟,仔细看去会发现,那些黑烟都是颗粒一样的小虫!
蛊。
“你敢伤我!”
老人的眼球是复眼,朝着秦昆咆哮大吼。
秦昆意外愣住,轻伤?
凿命锥是杀命魂的,哪怕是分身残影,一锥下去,也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