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女儿,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直接告诉为父就是,何必去找你母亲?她一向不尽人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昌平侯只觉得自己的二女儿天真可爱,居然会指望她那个善妒不慈的嫡母帮忙,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这件事非得母亲帮忙不可,爹爹,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裴静姝叹息道。
倘若可以,她自然也不愿意求到陶阳翁主头上。陶阳翁主明明就没有证据,看她却总跟看仇人似的,叫她心慌。
“到底是什么事?你直说便是我一定帮你办到。”昌平侯才不相信,有什么事情是他妻子办得到,而他却办不到的。
这世道本该以夫为天,他一定比自己的妻子要强。
“父亲也知道我手头有一个揽月楼吧?”
“这我当然知道,那不是我当初给你的陪嫁吗?这些年你一直都经营的很好。”
当年裴静姝代替裴静妤出嫁,一应规格都按照陶阳翁主给裴静妤准备的来,一样都没变,就连嫁妆也是裴静妤的那份。陶阳翁主知道以后,直接带人将属于她亲女儿的人和东西全都带了回来,就连裴静姝穿过的嫁衣戴过的凤冠也不例外。
那些东西虽然裴静姝用过她嫌脏,但她宁愿带回去烧了也不想便宜裴静姝。
那一次事情闹得很难看,广平侯府对此诸多怨言,昌平侯为了维护自己的女儿,只好另外备了一份嫁妆送给裴静姝。当时公中一半的银两都被他拿去给二女儿置办嫁妆了,私库也搬出了不少,他还从公中的庄子铺子挑了几个给裴静姝,好让她的嫁妆不比大女儿都差什么,这揽月楼就是其中的一家。
不过那之后没多久家里就出了点事儿,昌平侯需要用银钱打点,可公中剩下的那一半银子并不够他打点他只好跟陶阳翁主去借。可大女儿失踪后陶阳翁主就对他心灰意冷,半分钱也不肯给他。女人家的嫁妆本来就归自己处置,他不能强要,只要又去找二女儿要回了一个庄子两个铺子,以及五万两银子。
裴静姝并不想给,虽然她还剩了一万两银子和一个铺子一个庄子,对于她这样的庶女来说也算不错了。可她见识过裴静妤的嫁妆后哪里还甘心呢?
但是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她日后还需要昌平侯撑腰,便只能先将这些银子还回去,还要善解人意地说上几句话,表示自己并不稀罕这些玩意儿。这种举动果然让昌平侯十分感动,因此每次她回娘家,昌平侯都会给她补贴点银子,每次给的银子虽然不多,可一点点叠加起来也不少了。所以她回娘家的次数很多,基本上每个月都有次。
广平侯府早已失了圣心,日子不如昌平侯好过,因此她丈夫也乐于她多回娘家联络感情。
“那揽月楼从前经营的是不错,可今后就未必了。”裴静姝又叹了口气。
昌平侯奇怪道:“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人敢跟你抢生意不成?”
他们昌平侯府在世家云集的京城里也就一般,但陶阳翁主的颜面大家都要给上几分,毕竟谁也不敢得罪大长公主。
“揽月楼边上有一家叫白鹤楼的酒楼,父亲知道了吧,白鹤楼的性质与揽月楼差不多,只是从前一直生意不济。最近白鹤楼新出了一种四君子酒,吸引了无数文人雅客,将揽月楼的生意都快抢的差不多了。那白鹤楼是母亲名下的铺子,我也不好跟母亲抢什么,只想让我们的揽月楼也能卖上这种酒,可那卖家却不愿意。我想着卖家或许是惧怕母亲的势力,倘若母亲同意了,他们应该也就同意了。可白鹤楼是母亲给姐姐的陪嫁,母亲只怕不会愿意。”
“你母亲也是个糊涂的,你姐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白鹤楼赚了,再多的钱她也花不了,还不是全都落入你母亲的口袋里?你母亲的钱多如牛毛,根本就花不完,又何必跟你争着一毫半厘的?”昌平侯不满极了。
裴静姝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