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家人和谢家兄弟都是认识钱氏的,他们刚到这儿没多久就听说了顾家东院和西院的恩怨,为了不被恩人的仇人哄了去,他们一早就将西院每一个人的脸都记得清清楚楚,因此此刻见了钱氏过来都愣了一下,个个如临大敌,不知道这西院过来的女人有什么阴谋。
钱氏原本还嘴角带笑,见大家这个反应也愣了一下,随即就板起了脸,心想她果然是不喜欢跟东院有关的任何人打交道的,真是随时都可能会被气死。
“你这女人好端端地过来干什么?告诉你,有我们哥几个在,就绝对不可能给你下手的机会!”谢长河吼道。
钱氏无语道:“谁要对你们下手了?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敢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我是要来找你们夫人的,有一笔生意要跟你们夫人谈。”
谢长河才不信她:“胡说什么呢?我们家夫人平时都是跟徐家人谈生意的,就你们家那门可罗雀的铺子,有什么可谈的?”
钱氏简直要被他活活气死:“我要卖铺子行吗?我跟相公想出去外头做生意,如今手头却点本金,就想先把镇上的铺子卖了。不过这事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去把你们夫人……”
谢长河不屑道:“镇上的铺子还有什么可谈的?我们夫人都在县里买铺子了!”
“你就说去不去?”钱氏恶狠狠道,“你自己去问问你主子,顾家长辈留下来的铺子她真的不想要?”
谢长河愣了一下,再憨也想起了那些东西原本都该是顾思言的,这才不情不愿地跑去东院跟江雪荷通报了。
江雪荷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当即就去问顾思言的意思。
“钱氏一向恨我,如今却来找我买下那个铺子,显然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你说我们真的要出手吗?”
顾思言道:“顾思西色胆包天,其他胆子却不大,如今这样做只怕是西院可能会有麻烦。不过这些与我们无关,但那个铺子他既然有心要卖给我,那就收下好了。那铺子当年是爹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下来的,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经营,卖个二百多两不是问题,最多不能超过三百两,你就比着这个价格和她谈吧。这钱算我先借你的,日后……”
江雪荷连忙打断了他:“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算得这么清楚,莫非日后真的打算和我分道扬镳?”
顾思言不由笑道:“这我哪里舍得?只是辛苦你要和那样的人打交道了。”
江雪荷笑道:“倒也没什么,西院的人想着给我们下毒,二房的两口子却想着跑路,总归比其他人讲些良心?”
西院的人哪里知道他们每回开小会的时候东院经常有人趴屋顶上偷听呢?这回恰巧将他们的毒计都听了去,江雪荷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又算什么良心,不过是比旁人胆小几分罢了。”顾思言笑道。
顾思言还记得,当初他卧病在床的时候,顾思北就总是想着让他早点死,甚至想要直接下毒。当时也是顾思西怕被人查出来死命拦着,说只要不给他吃药他自然也会去了的,不用急着下手,毕竟投毒有罪不给吃药没罪啊。
“胆小的话岂不更让人放心了?再说了,有刁三叔和两位谢家叔叔在那儿,钱氏一个弱女子也不能将我如何,比口舌她也未必说得过我,因此没什么可辛苦的。”江雪荷笑嘻嘻道。
到了观荷山那儿,江雪荷发现这一趟不仅不辛苦,还挺有趣。她从前见到钱氏的时候钱氏都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如今见了钱氏发现对方居然有些拘谨不安。虽然依旧硬撑着想跟自己叫嚣,但一眼就能让大家看出她是在虚张声势。
“其实我不太明白,二嫂手头那个铺子虽然生意不算好,但还比较稳定,为何现在就要卖了?”江雪荷问道,“况且以我们东西两院的关系,二嫂就算想卖也不应该卖给我啊。”
钱氏强笑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