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出数十万两的赏格,只能能打到麓川城下,这一笔钱不通过朝廷,由襄王奖励给他们。
几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即便是襄王一脉在麓川积攒数十年,也不过如此而已。
毕竟麓川一地,不过是中国一大县而已。
这才刺激着这些滇南土司不要命的派兵。
毕竟,对于这些滇南土司来说,士卒是自己的财产,而今金银也是财产,他们才不管下面的人死多少的。
如果单单从理财的角度来看,用这些会生病,会死亡,会闹事的人,换一些硬通货却是很好。
反正在很多土司来看,人总是一茬茬的生,死了还有再生出来,但是错过了这个赚钱的机会,下一次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
在有银子的时候,这些土司兵足够卖命。
只是有些时候单单是卖命也是不行的。
双方在原始森林之中,连连血战,虽然战线一步步的向麓川盆地挺进,但是襄王明白,他们并没有取得一些战略性的胜利。
与其说,他们打过去的,还不如说缅甸人一点点退出来的。
毕竟穿越原始森林有太多的未知了。
即便是当地人,也不能保证没有非战斗伤亡。
与其在这种地方战斗,还不如在麓川盆地外围战斗。
麓川在后世就云南瑞丽县,即便在后世也是云南与缅甸边境的一处重要口岸。
因为麓川与其说盆地,不如说是一道山谷,一道被河水冲刷出来的山谷,在北边是山,在南边也是山,虽然山势有所不同。
但是经过原始森林的点缀之后,都是大军难以逾越的天险。
而麓川却是最容易透过的地带之一。
卡死麓川,足够明军苦战几年了。
襄王很担心,他带得这些滇南土司军,即便能到达麓川附近,又如何能与缅甸大军做战。
麓川一边想,本来就有些难看的脸色,就更加难看起来。
“殿下,交趾刘总兵来了。”身边一个人说道。
襄王的脸色顿时明亮起来,说道“快请。”
这个交趾刘总兵不是别人,正是刘长。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当年那个在千秋万寿宴之中,能混一个席位,都高兴的不得了的年轻将领,而今也人到中年了。
当然了,他之所以四十多岁的年纪,就爬到了交趾总兵官的地位,一方面固然是他的能力,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靠山。
在朱祁镇进行军事改革之后,武学生几乎在军界一统天下,军中上层的权力争斗,固然是还是几个勋贵家族之间的争斗。
但是下层却掀起了一波,寒门与勋贵家族的暗流。
毕竟军中之前的将领,几乎都是卫所世袭将领家庭出身的。但是在朱祁镇军事改革之后,虽然还有很多残留,但是有大量原本是平民身份的人,参与军中。
而王越更是其中佼佼者。
王越上位之后,更是大力支撑这种人上位。
刘长是王越的旧部,又是那种没有任何身份,他参军之前,就是一个流民,就是靠着勇力与智慧一步步杀上来的。
自然被王越重用。
王越本想派刘长去太子麾下。
奈何太子麾下的位置太吃香了。
或者说不是太子麾下的位置太吃香,而是能领兵打仗的位置太吃香了。
如果陈锐不是有一个平江伯家族在后面,也不可能成为太子重用的大将。
王越只能将刘长就近安置在交趾,一旦南洋兵力不够,交趾是最快支援的地方。
刘长没有等到支援南洋,却等到了支援云南。
不过,对他来说,支援谁都无所谓,只要有仗打就行了。
当襄王一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