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刚才走了的那位萧先生吗?”
魏牧之猛地回过神来,“不是……是,我在想他。”
原本,他今天是准备向萧铮求婚的,话都到嘴边,戒指也快拿出来了。
但因为姜潮的出现,完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当然能感觉出来,萧铮不大高兴。
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怕是都会不高兴。
姜潮柔声问道“那位萧先生,对小牧你很重要吗?”
魏牧之微微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才回道“嗯,很重要,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
因为低着头,所以,魏牧之也没看到,姜潮在听到这话的时候,眸光闪过一丝晦暗。
“小牧,七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魏牧之勉强笑了下,“人总是会变的,不过……你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姜潮带着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其实我也变了,只是小牧你没看出来。”
说着,姜潮将话锋一转“我打算在市住下了。”
魏牧之愣了一下,旋即应道“你的病……”
“治了那么多年,虽然治不了根,但也算是能苟且于世,我不想把一辈子耗在医院里,至少,在剩下的时光里,我想做回自己,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魏牧之点了点头,“如果是你的决定,我一定支持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打我的电话。”
姜潮带着揶揄的口吻说着“是随叫随到的那种吗?”
“嗯,随叫随到。”
姜潮眸中的笑意愈深,“或许,以后还真要时常麻烦你了呢。”
陪着姜潮,在教堂里不知坐了多久。
直到太阳快下山了,他们才从教堂里出来。
“你现在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姜潮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你回去吧,明天见。”
魏牧之下意识地点头,“路上小心。”
等姜潮走出了一段距离,魏牧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刚才,姜潮似乎说明天见?
可是,他们也没约了要明天见啊。
魏牧之将手往裤袋里一插,结果就摸到了什么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一枚戒指。
一枚,他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求婚戒指。
魏牧之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
分明,姜潮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何,他却有种不安的感觉呢?
酒吧。
员工们看着萧铮默默无言地擦着玻璃杯,忍不住凑到了一块儿,小声议论。
“萧爷自打从外面回来,擦玻璃杯都擦了快两个小时了。”
“可不是吗,而且更恐怖的是,他这两个小时,就擦一个玻璃杯,我都担心玻璃杯会被擦碎了!”
“看萧爷这样子,不会是……失恋了吧?”
啪地一声。
那个说失恋的人,就被另外一个人给呼了一下后脑勺。
“瞎说什么呢乌鸦嘴,萧爷和魏处好着呢,下午没看见,魏处还开着拉风的跑车来接咱们萧爷吗?”
“可是……回来的时候,也没见魏处开着拉风的跑车送萧爷回来啊。”
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对哦,难怪他们觉着奇怪呢,感情问题是出在这里了呀!
这时,有员工试探性地问道“萧爷,已经不早了,您……不回家了吗?”
员工的声音一响起来,萧铮像是吓了一跳。
手上一时没拿稳,只听得啪嗒一声。
那只被萧铮擦了两个多小时的玻璃杯,就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渣渣。
哎哟喂,罪过罪过!
“我先回去了,你们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