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面,又仰望起了蓝天,李若云站在船头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强劲海风,听着船只斩破海面传来的阵阵海涛之声,感觉确实不同。
上回去火寻的时候,是靠着大陆前行的,还能看见远方的陆地,但这一回,除了海和天以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要不是李佑说过有多远,行多久,只怕她就会担心是否会迷失于苍茫大海了,而不是感受起了这种波澜壮阔。
昨天,船队遭遇了一场黑风巨浪,李若云算是真正了解到了大海的狂暴一面,劫后余生之感也让她有了一种敬畏之心。
“若云,你可还好?”一旁的南宮逸对她问道。
如今的李若云盘起一头秀发,身着一袭劲装,看起来倒很干练,可实质上,她却很柔弱,要不然南宮逸也不会问及于她了,昨晚都快午夜时,船队才出了风暴口,当时,李若云是真被吓哭了的。
李若云没有回头,依旧往着远方,她说道“玉郎,有生之时,能有此感受,足矣,我没事的。”
就在此时,狗子过来一礼道“先生,公主,吃饭了,国主让我来叫你们。”
船行海上十余天,早就没有了新鲜菜,吃的都是些豆芽和养着的一些海产,虽然乏味,但也算是不错了。这次三艘船,总共才带了八百人,大部都是船员,非船员的人也就三百人,人很少,消耗自然就不多了。
饭后,南宮逸和李佑聊了起来,他说道“阿郎,如昨日那般的风暴,后面可还有?”
李佑给南宮逸递了一杯茶道“先生,这乃是天意,人又如何揣度,反正也就剩下十来天了,就算有,也不一定有昨日的风暴那般大,本身我们选择的时间就没什么风浪,所以,先生无需忧虑。”
南宮逸接过茶,接着又问道“还有一事乃是我最为担忧的,船不会偏航吧?”
“无所谓,只要我们一直往东,就绝对可以达到,即便是偏航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的时间很多,我可是打算待上一年半载,不把东西找齐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说实话,我可不想再来第二趟了。”
以前行船的时候,大家都不会觉得有多少的心里压力,就算是一直在海上待一个月也无所谓,毕竟知道距离有多远,目的地在哪里,可这回,大伙可都有些紧张,自从出了吕宋,就没见过一片陆地,更没有见过一个岛,船员们都不知道到底还要行进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的地方存不存在,似乎,这船是朝着天边在行进的一般。
直到有一天船上的观察员在下午时看到了前方的陆地时,整条船的人都沸腾了,他们行进了三十二天,总算看到陆地了,随着越来越靠近海岸,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