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很整齐,除了那段髻螺身旁的一些摆饰乱了,其他的倒好端端的。
王浩的视线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心里有了计较,直言“殿主,既然您让我秉公办理,那我便不客气了,方才发生命案时,您在何方?”
段言见王浩有一说一,心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方才本殿主案发之时,正在大厅与众使官议事,这些可以有人证明。”
王浩点了点头,看着一脸冷漠之色的段晴树“殿后,方才命案发生之时,你在何处?”
段晴树道“我与殿女约好午时在此处相见,因此那个时候正在更衣。”
“可有证人?”
“婢女可为我作证。”
王浩点点头,看向段影摇“命案发生时,你在何处?”
段影摇神色有些激动“那时我已经离开这里了,此事与我无关啊。”
段言冷冷“要问你问题你便回答即可,与你有关无关,要紧吗?”
段晴树道“当时我刚刚出了殿女的房间。”
“你来找段髻螺有何事?”
“我,我”看着段言“我想让殿女与隽隽多接触接触,因为隽隽一直很喜欢她这个姐姐,主动示好,可是殿女似乎根本不愿意这样做。”
“你离开时殿女还活着吗?”
“什么话?当然活着了,我来了之后殿女还好端端的与我说话
,我刚离开一会儿,殿女出了事,随后我便赶忙过来了,看到隽隽吓呆了般呆呆的。”
王浩看着身上有些血污的段隽隽“所以,你应该是尸体的第一个发现者?”
哭腔“我没有杀殿女。”
“你身上的血是什么情况?”
“我以为殿女昏倒了,匆忙想抱起她,谁知殿女早已去世,所以沾了血。”
问完了口供,王浩沉思了一会儿。
对着四人道“你们把手都伸出来。”
四人同时有些惊愕,段言道“如若是看那凶手是否在我们之中,那么只要看各人的左手便是了吧。”
王浩点头“不错,看左手也就可以了。”
四人将左手伸出,所有人的左手都光滑无比,没有一人的左手有长茧。
这就奇怪了,凶手肯定是这四个人中的一个,怎么可能他们的左手没有长茧呢?既然是惯于使剑的左撇子,且那伤口一剑毙命,如此干净利落,那左手不可避免的,就会留下长久练剑而留下的茧子。
王浩再看了一下屋内陈设布置,脑海中仿佛在演算凶手行凶之时的场景。
段晴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无与伦比的哀戚,不知是在哀戚什么,哀戚之中,还参杂着一丝难以发觉的的绝望,在王浩转身的刹那,又变为古井无波的冷漠。
四人之中,其中一人的左手忍不住一握,不知是害怕还是为何,有些忍不住抽搐起来,王浩睁开眼睛,对着段言道“殿主,暂且容晚辈思索一夜可好?”
段言微微一笑“这个自然,你能判断出是家贼所干,已经极为难得了。”
王浩摇摇头“此事还不能完全如此断言,先请殿主排查一下可疑人等,这样过滤出来的名单,也许会成为另外一个提示也说不定。”
段言点点头“如此,有劳了。”
打开门,在濡之小道的翘首以待下,王浩摇了摇头,与濡之小道离开了此处。
看着王浩离开的背影,段隽隽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泽这王浩,分明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在刚才那种情况下说出,自己若所料不错,今天晚上,王浩便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而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甚至也会永远这样不明不白的埋于尘土了。
感受到王浩的急切,一回房间,濡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