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该出现温情。
但人性,又怎会只有理性,没有感性的一面呢?
“这些天,你好好在营帐里呆着。”
秦晓玲为他包扎好伤口后,摸着他的手,细心的嘱咐道,“后面的事,母亲帮你来料理。”
说着,秦晓玲渐渐低下头,“你也别怪母亲,为啥你受刑时,没为你站出来……”“咱出生在大家族,就只能遵循大家族的规矩。”
“妈对不起你。”
秦墨大抵是理解不了秦晓玲为啥要向他道歉的。
只是傻呵呵的摇摇头,“没事儿,妈,我没事。”
秦晓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受苦受的太多了,今晚在中帐大营说得那番话,母亲都忍不住自责,是啊!若是当初勇敢些,制止你去扶风森林,也不会有今日这么多事。”
“我女儿是秦家功臣,却还要落下这般结果,母亲还不能做什么,是母亲的悲哀……”“好啦。”
秦墨别扭的笑笑。
“妈,我先走了。”
“嗯,且先回去早早歇息,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就让小玫转达给妈妈。”
秦晓玲一再嘱咐。
她望着女儿离去的身影,流出欣慰的笑意。
这些年,韵儿长大了不少。
好像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乖孩子的她,而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突然,女儿停下脚步。
她转过头来,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可不可以别对我这么好。”
秦晓玲一愣,笑着道,“傻孩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母亲都是这样吗?”
女儿继续问着。
“都是这样。”
“那真好。”
“什么真好?”
“有母亲真好。”
星罗密布的夜空下,他孤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朦胧的黑暗中。
这道身影,秦晓玲感觉距离自己如此遥远。
好似隔着不是数年的光阴,而是心灵的隔阂。
夜空渐渐沉寂下来。
给了这难得的,岁月下的温柔。
三天时间,一晃就会过去。
对于身处秦家大牢里的十数位郃团高层来说,可谓是艰难无比,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两天时间,郃团十数位高层,轮流逼问秦郝,信件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谁都不想死,大家只能寄希望于秦郝,说出信件的秘密。
但秦郝他哪知道啊!他要是知道,早在被抓的时候,就说出来了。
这封信怎么出现在他房间的,他都不清楚,更别提什么信件内容了,那空白信纸上,哪有一个字迹,秦郝总不能凭空捏造,自己勾结洛神的事儿吧!那不是自己傻到害自己嘛!“怎么办!怎么办!明天就是第三天!若是明天还不能给秦明一个答复,我们都得死!秦明那老家伙……”“住嘴!”
郃团副团长秦岁刚想说什么,秦薛弓立马令他闭嘴!秦岁一个人转在角落,吭哧着,生着闷气。
秦薛弓神色阴晴不定,在这腐臭的监牢里,他已是狼狈不堪,浑身脏兮兮的,就像个乞丐,“你们还不清楚么?”
“不管郝儿说不说信上的内容,我们都是一死。”
“更何况,那封信,本身就没有内容。”
“这个陷害我们整个郃团的人,绝对算是一个高手,他深谙人心,将秦家主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我们根本不是他对手。”
郃团众高层沉默的低着头。
的确,和他们对位的人,段位实在太高了。
将秦明的内心都操控了,一步步令郃团陷入死地,这差不多是最高段位的陷害了,玩弄人心,将一切都精心布局在他的人心圈套之中。
“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