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被谢晏和差遣的宫女回来复命:“皇后娘娘,长宁大长公主今日无召入宫。当值的守将不敢阻拦。奴婢已经将他申斥了一顿。”
谢晏和的嗓子一阵痒意,她掩住嘴,低低咳嗽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既然守将失职,直接黜免方能以儆效尤,陛下以为呢?”
魏昭听到谢晏和的咳嗽声,面色阴沉的可怕。
但他清楚,如果自己不给一个能够让她满意的结果,以她的性子,只会继续纠缠下去。
真是胡闹起来连身体都不顾。
“就依皇后之言。”
宫人领命退了下去。
魏昭这句话,等同于一个信号。如果长宁大长公主能够辨清形势,便该即刻跟魏昭请罪。
可长宁大长公主如果能够看清楚形势,也就不是长宁大长公主了。
长宁大长公主张了张嘴,一张肿胀的面容浮现了几分扭曲和狰狞。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明知皇后僭越,却对皇后一再纵容,是连祖宗礼法也不顾了吗?”
谢晏和原本高涨的怒火渐渐降了下来。和长宁大长公主这样的蠢货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只要让她知道痛了,她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不要去招惹不应该招惹的人。
“大长公主不但对本宫不敬,甚至无召入宫。我也要请问陛下,长宁大长公主该当何罪?”
谢晏和寸步不让地说道。
魏昭神色淡淡,言词之中却带着雷霆之力。
“长宁大长公主对皇后不敬,黜其大长公主封号,贬为庶人。”
长宁大长公主顿时如闻霹雳,一时间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
谢晏和冷哼一声,望着一旁抖若筛糠的孟绒绒,嗤笑道:“不是想要入宫吗?永巷还缺一个粗使宫女。”
珍珠见状,蹲下身在孟绒绒腰间的软、肉上狠拧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后娘娘有旨,姑娘还不谢恩。”
孟绒绒闻言,眼睛里浮现出浓浓的恐惧,霎时间面若金纸,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颜色。
她抖若筛糠,谢恩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拖下去。”谢晏和对这位刻意模仿自己的女子厌恶到了极致,只想立刻将她驱离自己的视线。
立刻从谢晏和的身后走出两个宫女,一个堵住了孟绒绒的嘴,另一个钳制着孟绒绒的手臂,将人拖了下去。
燕月亭顿时冷清了下来,地上只有一个昏迷不醒地长宁大长公主。
谢晏和看了一眼魏昭,那眼神极淡。她轻轻一笑,转身离开亭中。
回到凤仪宫之后,早就得了信儿的鸳鸯连忙将热水备好,伺候谢晏和沐浴之后,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等到谢晏和从浴房里出来,看到珍珠跪在地上。
她挑了挑眉:“怎么在这里跪着?”
珍珠暗中窥了鸳鸯一眼,连忙收回了视线,屏息静气地说道:“奴婢有罪,不该在娘娘面前乱嚼舌根。”
“你不过是把你看到的告诉本宫,何罪之有?不仅无罪,本宫还要赏你。”
谢晏和似笑非笑地斜睨了身边的鸳鸯一眼。不必珍珠说,谢晏和也猜到了珍珠被罚跪会是谁的手笔。
“娘娘,这小蹄子只知道在您面前邀功,也不想想您是双身子的人,万一您被气坏了身体,岂不是自毁长城?”
鸳鸯一脸的忧心忡忡之色。方才在沐浴时,皇后娘娘可是咳了好几声,鸳鸯岂能不担心。
因此,她直接将这一腔怒火宣泄在了多事的珍珠身上。
陛下只是和那孟氏女一同呆在燕月亭里,珍珠这丫头就火急火燎地跑来嚼舌头,若是真闹出了什么事情,珍珠再来禀告也不迟。
更何况,一个女子,想要无声无息处置她的办法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