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痕,此时都已经有些发青了。
刚回到谢晏和身边的鸳鸯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一双柳叶眉拧的死紧,声音里更是难掩心疼和焦灼:“娘娘,奴婢这就给您去取碧玉膏来。”
谢晏和放下明黄色牡丹团花如意绣纹的衣袖,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将衣袖上的折痕一一抚平。
她轻启红唇,漫不经心地说道:“何必麻烦,过个天,这印子自然就消掉了。”
“娘娘,您的肌肤一向娇嫩,就连衣裙上的绣线没有收好针,都能在您的肌肤上留下印子。您这样不经心,侯夫人知道,绝不会轻饶了奴婢。”
鸳鸯苦口婆心地劝道。
“你不说,嫂子怎么会知道。”
鸳鸯还要再劝,却见谢晏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冷声道:“不必再啰嗦了,本宫自有分寸。”
“碧玉膏呢,还不去找。”主仆两个的对话魏昭一句也插不上,只能朝着冯会和孔四全撒气。
“是,陛下。”
额上的一滴冷汗渗到了眼睛里,孔四全的眼睛一阵刺痛。他小跑着,跟凤仪宫的宫人问明白了碧玉膏的所在,连忙取了过来,双手奉上。
魏昭接过之后,冯会连忙朝着殿里的宫人挥了挥手。瞬息之间,大殿里的宫人像是潮水一般退了个干净。
鸳鸯不放心想要留下,被冯会扯住胳膊,半强迫地将人直接拉走了。
魏昭取下白玉瓶上的木塞,放到桌上,另一只手刚要触到谢晏和的衣袖,却被她侧身避过。
“陛下万金之躯,我的些许小伤,就不劳动陛下了。否则,这又是我骄横跋扈、不敬君上的罪过。”
谢晏和语气平平地说道。
她垂下眼睫,仿佛连看都不想看魏昭一眼。
“不要拿自己跟我赌气。”魏昭虚虚拢住谢晏和的手臂,因为有前科在先,他这次表现的十分小心,五指并拢,指腹将将贴在谢晏和的衣袖上。
然而谢晏和兵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