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他们还在接着诧异于盛收的特殊才能。
铁屋里则还是寂静无声的状态。
苏涞就坐在那儿,看着他从一开始的震惊,不相信,到后来想到什么之后的自我欺骗,还有懊悔,再到现在的颓丧。
当年他带着手里的人不止一次的挑衅到她的头上,每一次都会让他带着教训和一点儿提点离开。
本想着他能早点儿自己清醒,谁知道他这次偏偏要动她的底线!
“当年,他说的,那个,救了他亲人,命的,恩人,就是你,是吗?”蛏子现在已经有些脱虚,说话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感觉。
虽然说出的是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已经是肯定的了。
将组织交到他手里的上任老大,同时也是他无法抚平无法挽回的遗憾的恩人。
他的代号和他一样儿,都是蛏子,或者,更详细的解释就是,蛏子这个名字,是他传给他的。
这个世上,现在除了他,也就只有那个救过上任蛏子亲人的大恩人才会知道他的名字,‘海鸟’。
海鸟是他真的名字,是他刚出生时,将他生在海边儿的阿妈亲自给他起的名字。
这件事儿,当年的海鸟曾不止一次的向他诉说过。
“是或不是都不重要,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现在只能选择把知道的全部都吐出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当年就的哪一家儿老小,就只是当时的自己想而已,从没有要用此来换取什么。
当然,海鸟的感谢她还是觉得人还行的,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会在查了他做人做事儿的履历之后,放任这个组织不断发展的原因。
他们当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其中有十分之三还是当年的小苏涞随口提点的意见。
这个组织在海鸟手里的时候,虽然对外还是只要东西到位什么都做。
但是真正接手的,都是些道儿上的事儿,道儿上的人,从来没有牵扯过非道儿上的任何人。
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儿童,老弱病残他也从没碰过。
知道这只蛏子接手,什么规矩,什么守则,什么底线都没了。
真真儿的做到了只要东西到位,什么都能做的份儿上。
对于他们真正保命压箱底儿的东西,苏涞其实并不是找不出来。
只是一直没想动而已。
不然,凭着他们压箱底儿的东西里有她的意见在的情况下,想要把整个搞清楚也就是需要时间而已。
别人是没头没脑儿的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这儿已经有了内部重要信息的,只是没想动而已。
心里防线已经开始有了裂缝的蛏子,加上这个破口的还是在他这里自己都比不上的存在,很快,该说的不该说的,知道的不确切的,全都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苏涞拢着水润的貂毛披风打开了铁屋的门。
后面,跟着的是脸色很不好的蛏子。
莫风“夫人。”
莫习凛“涞姐姐。”
孟御“涞姐。”
盛收“夫人好。”
杜笃还是一如往常的奔到了苏涞的身边儿,“苏涞,苏涞,我告诉你,盛收简直不要太厉害了,真的是太绝了,你都不知道,他刚刚给我露了多震撼的一手儿!”
苏涞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将身上拢着自己的披风给摘了。
莫风上前接过,“夫人,他是要放了?”
“不用,带回珑阁,交个苏陆就好。”淡淡声线里飘着很浅的倦意。
从今往后,不会再有这个组织的身影出现。
道儿上也不会再有蛏子这个名号儿的存在。
苏涞出了莫帮暗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的月光了。
而同一时间的沿海东南部,东西部,和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