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叫个不停，心里就不禁有些烦躁。

a a a a “妈，我想问爸的事情。”黎清辉深呼吸，开口道。

a a a a “你老头子躺在下面呢。你要问什么啊？”李阿姨装傻。

a a a a 黎清辉提起来的气顿时泄了，老大不小一个人了，一下子变得蔫蔫的，可怜得很。

a a a a 李阿姨一局通关，转头看到儿子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a a a a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眼里只有你老子。你脑子好好想想好不好？他死了，再怎样都死了。”李阿姨不客气地说道，手指头戳了一下黎清辉的脑袋，“你还活着，还有大把日子等着你过呢。你还有老婆、有儿子女儿，有要出生的孙子孙女……你眼里就只剩下老头子了啊？你自己的日子要不要过了？”

a a a a “我也没有就想着爸。这不是冬至了……”黎清辉叹气，神情哀伤，“他是我爸，我还不能想想他了？”

a a a a “那你想。我又没拦着你想他。我还能钻进你脑子里，把老头子给删除了？”李阿姨放下手，直视黎清辉。

a a a a 黎清辉视线略一躲闪，但很快就移了回来，看向李阿姨。

a a a a 李阿姨冷笑，“怎么着？你翅膀硬了，我这老太婆说话都不管用了是吧？”

a a a a “妈——”

a a a a “别叫。你嘴上叫着妈有什么用？”李阿姨抬手，打断了黎清辉的话，“我老早就跟老头子讲过了。那时候你外公外婆还活着呢。我那时候就跟他说了，老爷子、老太太迟早是会去的，儿子女儿也迟早要成家，到时候，只有我们两个老头老太相依为命。我还没怎么样呢，你倒好！你可真有出息！”

a a a a “我也不是想怎么样……”黎清辉争辩。

a a a a “你这还是没想怎么样啊？冬至见一面，过春节要不要也把他请回来，全家团聚啊？开春了，要不要一起踏青啊？清明节就刚好了是吧？五一小长假，又要出去玩了，是吧？等到文文、曦曦他们放暑假，是不是还要全家一起去旅游啊？旅游完，九月了、十月了，要不要再一起过小长假啊？忌日的时候就更想了，更得见一面了是吧？哦，还有生日。你生日，我生日，你两个妹妹生日，全家每个人过生日，是不是都要他回来一起拍张合照啊？”李阿姨没有掰手指头，但一条条，说得黎清辉面红耳赤。

a a a a 李阿姨冷哼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黎清辉，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人？我怎么就把你养成这副样子了？”

a a a a “这能一样吗？那是我爸啊！”黎清辉拔高了嗓门，眼圈有些发红，“那是爸啊……你就不想吗？”

a a a a 李阿姨没有马上回答。

a a a a 这时候要换成李叔，恐怕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

a a a a 李叔每天和李阿姨联系，还常常问起几个儿女、孙子女的状况。他自己那么想，怎么有底气反驳黎清辉的话？

a a a a 李阿姨却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a a a a 她还有一种理直气壮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

a a a a 李阿姨此时就声音哽咽，一巴掌打在了黎清辉的肩膀上，“你这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啊？我会不想啊？你才跟他过了多久的日子啊？你小时候还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没出生，我就跟老头子睡一张床了。你上学、你娶媳妇、你买房子……那时候你在哪儿呢？谁跟老头子整天呆在一起的啊？是你还是我啊？要不是因为你们几个小东西，我早就跟你们老头子去了。我留在这儿，给你埋汰，被你说啊？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