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赵师傅赶紧回答道“是从渔火码头那边打上来的……”说到这,赵师傅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这几年,确实从渔火码头那边打上来的刀鱼有点发苦,因为那边江刀洄游都是过荆沙河过来的,荆沙河这几年水质不知道为什么不行了,特别差,那边天天死鱼,江刀也一年比一年少了,所以才会这样吧?”
原来如此,张睿明听到这,想到一点不对来,问“那荆沙河是我们津港市的上游啊,是城市饮用水水源地,这么大的事,都没人管吗?”
“哎,哪个单位会吃饱了没事去管咯,经常有我们这些旁边的渔民投诉,没用,打电话、发邮箱都没用,我们自己生意都受了影响……所以,这次也不好意思了,这江刀味道不对……我其实也没办法,现在环境是这样的,这样,张总,我这次只收你一半钱算了,确实不好意思了。”
张擎苍却豪爽的一挥手,“什么不好意思,没事,这事不怪你,钱按说好的算就是了”
“张总,真不好意思了,确实,现在外面这环境,我们这已经算是最新鲜最好的了,按现在这情况,明年还有没有江刀都说不定……”
张擎苍搞清楚愿意,也不愿怪这认识多年的老朋友,打断他道“说了没事……对了,去下点面条来,放这鱼汤里,那最是一绝。”
“哎!好,马上!”说完,赵师傅就进屋做面条去了。
张擎苍等人专心吃起面前的刀鱼来,张睿明心里却一直有点不舒服,面前的江刀依然鲜美无比,可吃在嘴里,总是有点隔阂,那点若有若无苦味慢慢和赵师傅的话一起钻进心里,连现在津港的水都已经这样了吗?连津港人的母亲河都被污染的时候,这样大的事,居然没有在社会上引起任何调查与反馈,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雪崩的时候可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张睿明暗暗想到当没有人呐喊的时候,就是公益诉讼起诉人应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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