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各部位的,可防除单子叶和双子叶、一年生和多年生、草本和灌木等40多科的植物。草甘膦入土后就能很快与铁、铝等金属离子结合而失去活性,而对土壤中潜藏的种子和土壤微生物无不良影响……”
苗瀚的陈述让旁听的老百姓一头雾水,什么草甘膦?什么苯丙氨酸、酪氨酸、色氨酸??讲这些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大家想看的是那个美女律师用御姐音痛斥检方而已,可不是想听这个突然出现的眼睛男讲什么科学理论。
审判长左宁也不想扯的太远了,他提醒苗瀚道“苗所长,你还是直接讲津药化工的草甘膦母液排入水中后到底有没有毒性,毒性多少,危害性多大。把这些具体问题讲清楚就可以了。”
“嗯、嗯……”苗瀚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溶解于水中的话,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要看荆沙河水体中草甘膦浓度与具体的水体富氧量等情况。”
听到这,廖彩略微放心一点,还好,这专家如此年轻,看起来呆头呆脑的,说话也很学究气。他刚刚讲的话根本不着调,反而帮了我方大忙,只要那份水体危害情况的检验报告不出来,现在的局面就对己方仍然有利。
张睿明这时也急的直跳脚,他是在上次搜查津药化工前,特意想去向苗瀚请教相关的化工问题,结果到了所里,也说这人下田做实验去了,但张睿明没有像廖彩她们一样就放弃了。他跑了大半天,终于在东江市的一个偏远乡村找到了这位下乡找野生育苗的草甘膦专家。结果一聊之下,发现这位年轻所长为人很不错,很正直,不同于一些沽名钓誉的“砖家”,两人一见如故,这才搭上线了。混乱听说张睿明因为这公益诉讼的事要请他出庭,苗瀚连费用都没提,就一口答应下来。
可惜这年轻所长太过学究了,此时一讲起专业问题起来,就忘了自己出庭的目的与立场。继续这样讲的话,哪能替检方站稳立场,揭露危害性,驳倒对方律师呢?
张睿明赶紧提问道“苗专家……那个,我们主要想知道,这个目前国际上关于草甘膦成分危害性是否有定论。而且,我想请问一下,我国水体标准里,关于草甘膦成分的限量是多少?”
“危
害啊?那就多了,从急性病理毒性上来讲据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环境署的报告,世界每年近100多万人草甘膦中毒,其中约10万人死亡。但在发展中国家,这种事件更为严重。我国每年因草甘膦造成的中毒事故达近几十万人次,约2万人左右因其致死。而据1995年9月24日中央电视台报导,广西宾阳县一所学校的学生因食用喷洒过剧毒除草剂的白菜,造成540人集体农药中毒,这是最恶劣的一次急性案例。
而从慢性毒性来讲草甘膦成分在人体内不断积累,更会产生慢性危害破坏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干扰人体内激素的平衡,影响男性生育力,免疫缺陷症。降低人体免疫力,从而影响人体健康,致使其它疾病的患病率及死亡率上升。
而从致癌、致畸、致突变等方面的影响性来看几年前,世卫组织旗下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就已经把草甘膦列为2a类致癌物,属于很可能致癌的物质,而2015年9月,美国加州健康损害评估办公室把这个药列到了致癌化学物质清单里……”
张睿明怕他讲下去没完没了,实在忍不住打断他道“也就是说,草甘膦成分极具危害性?”
“是的。”
“那我国的水质标准里,正常的草甘膦成分限度是多少?”
“根据饮用水规定,水中的草甘膦含量极值不可超过每升01微克……”
“那好,我请问苗所长,根据我们调查发现,津药化工去年有几万吨草甘膦母液非法排入我们津港市的饮用水源地——荆沙河,这样的行为,是否会污染荆沙河水质?是否会超过国家规定的水体重草甘膦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