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将他的神情掩去了。他听了半响,把手中抽完的雪茄头在银制烟灰缸中按灭。
“没别的要求了?”
“没了。”
井才良抬起头,此时才认真的盯着面前这位英朗检察官的眼睛,仿佛确认什么一般,仔细的把张睿明打量了几遍。
“你个人真没什么想法?你应该明白这沓合同事关重大,你也明白其中牵涉的干系有多大吧?”
“我明白。”
“唔……”仿佛还是不太确信一般,井才良看着桌面,低头做洗耳恭听状,得了半响,就是等着张睿明可能提的要求,但他等了有半分钟,依然没有听到一个正常人情理之中的反应。
他抬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位检察官,他才发现,这位已经年过三十的中年男人,此刻眼神居然是如此清澈。
就算是人情练达的井才良,此时也不免感到一股来自他心中那早已熄灭多年的理想主义的强烈触动。
这人是真的完为了公益而来的!?
“好,既然张检如此高尚,那我作为文旅厅的领导,我在这也向你表个态,这件事,我力以赴,一定督促各级部门,落实对美神时代的处理,替你、替津港市民讨个公道。”
听到井才良的承诺,张睿明难得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那小张先代表津港市民,谢谢厅长了。”
…………
在谈完具体的事项后,井才良亲自把张睿明送到了大门口,还让司机把他送到省检去取车,张睿明站在院门口,同井才良握手告别,在上车前,刚好看到远处马场上,正骑着一匹矮脚马的舒熠辉正看向这边,朝自己友好的挥了挥手。
张睿明赶紧停步向这位国医药行业的巨头回了个招呼,此时,见这位年过五十的绅士老者,熟练的操控着身下的名驹,跳过一个个训练桩,动作潇洒,体态轻盈。张睿明还真有种羡慕的感觉。
张家不算是大富人家,但在津港还是算得上是“小富人家”的,张睿明虽然从小习惯了俭朴的生活,但张擎苍在发迹后,还是带他去过几次上层名流的聚会场合。张睿明还记得,早年间,张擎苍和王英雄等津港商界的老板们,喜欢一起约着打高尔夫,经常一群人,到高尔夫球场一玩就是一天,这种低能耗的运动,最适合张擎苍、王英雄这样年纪的老板,绿草茵茵的,一边散步一边谈生意,同时又能舒展筋骨,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可好景不长,在煤老板发迹的那几年,津港周边乡县财大气粗的煤老板们,为了打进津港权贵人物的圈子里,也学着打起来了高尔夫,这些没什么文化的土豪们,把高尔夫称作“高球”,每天就是喊着请市里领导“打高球”“打高球”,一到球场,抬头一望,旁边都是呱呱叫唤的宁丽县土话,拿出会员名册一看,都是些某乡某县的政协代表、农村企业家。张擎苍、王英雄等老牌富豪们自重身份,不愿与这些人为伍,就不再打高尔夫了,有些人转换爱好,打起了德州扑克,还有些买起了游艇,出海钓鱼,但唯独没人养马、驯马,更别提,建这么大一个跑马场的了。
这可不是有钱就行的啊!这可得是非常、非常、非常有钱才烧得起的一项爱好。
张睿明望着在自己家庄园的驯马场纵横驰骋的舒熠辉,他越发觉得这人的财力真是无法想象,但他隐隐又觉得有些奇怪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以后还会与这人再见面,甚至会有所关联,但此时,他只是最后和井才良握了握手,矮身钻进车内。
回到省检的停车场,取了停在这的检察警车,张睿明此时内心五味翻腾,这趟福市之行,说不上圆满,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这场案子的前景还是一片阴霾,却又隐隐能看到希望的亮光。张睿明又有些失落,先前井才良在问自己个人想法的时候,他当时又何尝不想为自己谋图一点私利,他相信,只要自己向井才良提一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