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起云涌,张睿明此时却波澜不惊,还在坐冷板凳的他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事而已,这天他才刚回到家,脱完鞋还没往里面走,竟惊喜的发现有一双路易威登的德比鞋放在谢柜上,他心里一喜,知道这是父亲张擎苍的写,老张看来破天荒的回家吃饭了。
“爸,爸?”
张睿明往里面边走边喊,正巧碰到老张急匆匆的往外走,手里夹着一筒油纸包住的包裹,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一副画,他一下奇怪,这刚好是饭点了,怎么父亲还没吃饭就往外赶,难道有什么急事?
“爸,怎么这个时候出去?有事吗?”
张睿明说话声音不大,张擎苍几乎是走到他面前了才听到似的,此时,听到儿子的声音,他猛然一抬头,愣了两秒,一脸惶恐神情,张睿明这才发现,以往那个雷厉风行的父亲,此时居然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一下紧张起来,一手握住张擎苍的臂膀,轻晃两下。
“爸!没事吧?”
“你来的正好!赶紧换下衣服,和我出去一趟。”
张擎苍被张睿明这样一摇,他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对儿子急促说道。
“换衣服?……爸,我要换什么衣服?”
“你先别问了,赶紧去换件黑色正装,我在车上等你!”
张睿明一愣,张擎苍却只是又催促了一下他,便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家门,此时张母走了过来,张睿明赶紧抓着母亲问道“我爸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母叹了口气,语气幽幽道“你高伯伯今天死了,你爸这是赶过去替他料理后事去。”
张睿明闻言一?,但也更糊涂了,他一下都没想起母亲说的这个高伯是谁。
“高伯,哪个高伯?”
“哎呀!就是以前去香港那个高云翔,和你爸从小玩到大的,去香港混了一圈,回来发了财,可是今天却……算了,你估计也没什么印象了,这老高你虽然不是很熟,但你出生时候,包括后面你读书,人家都帮过很多忙的,没他你都进不了津港一中,现在人也走了,算了,你别问了,赶紧听你爸的话,赶紧去吧。”
张母说了几句,张睿明这才想起,这高伯,叫高云翔,同王英雄一样,也是张擎苍的老友了,年少时遇到冲击,没怎么读书,家里成分也不好,在津港活不下去了,就偷渡到了香港,没想到在那边反而杀出了一片天。后面这十几二十年,他见国家形势变化,政策也不错,就回到津港,专心做实业,做机械加工,有段时间听说做的非常大,规模好像都接近王英雄的津药化工了,而且人也挺豪爽的,帮张擎苍,帮张家出了不少力,张睿明对他的印象不多,最多的就是逢年过节,偶尔碰到了,逼着张睿明灌酒,让他对这位江湖气颇重的高伯有了不少的阴影。
印象中,这高伯身体极好,60多的人了,动不动就能在荆沙河游个来回的,喝酒都是半斤起步,可今天居然……就没了?
张睿明心里乱想,但脚上动作没停,知道父亲就在外面等自己,便马上上楼换了一套正装,接着便飞快下楼,来的张父的卡宴前,他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张擎苍马上指示司机小姜,“先往殡仪馆去吧!”
一路上,张擎苍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张睿明见父亲情绪不好,也没怎么多问,他见老张怀里还夹着那卷密封的事物,坐在车上了还这样僵硬夹住,他顺手一扯,想帮这卷包裹放到车后挡风架上。
可他这一扯之下,张擎苍瞬间反应过来,一手将张睿明挥开,“不用你管。”
张睿明见父亲对这卷包裹珍之若重,也不好说什么,一车三人就在这冷冽的氛围里向津港市殡仪馆快速驶去。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这条从津港市区通往郊区殡仪馆的县道显得格外幽冷,沿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