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连想和刘延寿等一众贴心兄弟要求见面的事也搁在一边了。
这倒不用王馨提醒,他自已都知道,再要行那山贼中的哥们儿兄弟之类的行径,只怕连他自已也是要觉得荒唐。
做了皇帝就要有个做皇帝的样子,还有相应的规矩。
虽未正二八经的坐上龙椅升个早朝,但之前的一些经历也让萧逸过了一把皇帝瘾,细思起来,他还真没觉得这玉蝎国至尊有什么乐处。
独处宫中,他皱眉思索,竟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于是玉蝎国的新任皇帝,这一晚竟傻坐了一个晚上,直到东方白,这才醒悟过来,于是又连忙宣许忠过来,请教相关礼仪。
等到早朝,当着满朝文武,萧逸再次感到了厌烦。
“马的,屁事儿这么多?“他在心中怒骂着。
干脆当个甩手掌柜,大小事务全都丢给江咏阁与林虎去处理。
而他就又傻傻的坐在他老子敖岳坐过的龙椅上,木呆的听了一个上午热闹。
这些大臣们所奏的,无非也就是那些需要朝庭拿主意的问题,但这些事情大多也就是需要有人做个决定,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难办之处。
就像某个官儿犯错了,好,着有司捉拿问罪。
又或是某处军中有哗变,也无妨,已被镇压了,肇事之已被斩杀。
再就是这里缺个官儿,那里少些赋税之类的。
这些作为国君必须知道和处理的事情,萧逸毫无兴趣。
他这时才有了一些明悟,原来自已一直在追求的,是那种万众嘱目的焦点光环,大抵也就是个证明自已的意思。
而要证明什么,用他的话来讲是要证明自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所有人都要按他的意思来行事。
可他的意思是什么,他到现在连自已都感到有些糊涂了。
实际上他就从来都没明白过。
反而随着这一日早朝的开始,也就是他正式成为玉蝎国皇帝,一种“寡人!“的意味正悄然涌上他的心头。
王馨不来,他之前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们也不能来,他身边就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以前的那些兄弟们都分别受封了大大小小的官儿,开心不已,但在见到他时,他感受到了浓浓的疏远距离。
君臣有别。
就连刘延寿见了他都更加的惶恐。
他的神识已完全可以笼罩整个皇宫,他能看到如今身为大内侍卫统领的刘延寿见到别人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心满意足,耻气高扬。
这与见到他时的那幅小心谨慎足有天地之别,虽然他已提醒过数次,但连他都知道,以前的那种信任之感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很不爽。
也因此,他终于明白了王馨曾跟他说过、却让他很不以为然的那些话,这些人,都只想着跟着他沾光,却并不是真心将他视为兄弟一样的大哥的。
一旦各自的愿望实现,哪里还管他的感受,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他好想做些自已想干的事情,但是不行。
他就像一个木偶,还需要每天被摆在金銮殿上的皇位之中,去听那些大臣们无休无止的禀报,却又几乎没他什么事情。
他试过修练,却静不下心来。
他试着去审阅奏章,也现自已根本无法判明所奏之事的真相,也就难下决定,只能听从写奏折之人的意见,或是大臣们的建议,不然就会戴上昏君的帽子。
他受不了,想找王馨问计,但他找不到,王馨不见了。
在他不经意间,王馨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的神识范围只有五里多,仅仅只能覆盖皇宫周围,也不知道王馨是在京里,还是不在京里。
勋王与敖岳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萧逸无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