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少年站在胡同里,有人把守在外。
一人道“说的话,都记住了?”
“都记住了。”
那人又道“问什么答什么,不许说错。”
另一人问道“会不会问别的问题?”
“他那么蠢,不会想到别的问题。我们要让他什么都查不出来。”
“肯定查不出,谁能想到我们把所有的时间和问题都对好了。”
“嘻嘻,这事儿好刺激。”
“走了走了,晚上我请客怡红楼。”
“太好了,今天是好日子。所有的事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少年们,有的推推搡搡走在前面,有的垂着头跟在后面,忽然走在前面的人,停下来对后面的人道“谁说错了,谁就是下一个张清松哦。”
“嘻嘻。”
后面的人鸦雀无声。
前面的人依旧嘻嘻哈哈,等落梨院门口,分散进去。
他们到时,落梨院大院中间,已经到了不少人,那位姓宋的狗官带着他的手下狗腿门,或坐或站望着他们。
“给大人请安。”他们一脸笑容上前去,规规矩矩行礼。
那位狗官傻乎乎地冲着他们点头,让他们站好。
少年们彻底放了心,东戳戳西敲敲,没心没肺天真地打闹着。
上面,宋宁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少年们。
几排几列站在院子里,一共五十个人。
五十个人像五十只鸭子,有的在打闹,有的在抱怨,有的则很安静乖巧地等着。
“都回去教室坐着,没有喊到的不许出来。”
大家应是,各自散开回了三个教室。
从丙班开始,宋宁和宋元时以及沈闻余三个人一人一间。
宋宁望着甲班的第一个少年,道“我们上午见过,孙乐阳。”
“是,大人。”少年行礼道。
孙乐阳就是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
宋宁问道“说说看,今天上午你的同窗们,先后到的顺序,说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可以自动略过。”
“是。”孙乐阳垂首道,“学生倒教室的时候,我的左右同窗都到了……”
“我坐下后把书拿出来,常春和黄贤东也到了,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还碰到了我的桌子。”
“再后来我开始写昨天的功课,因为不会,我抄了别人的。”
宋宁问道“抄谁的?”
“抄的常春的。”
宋宁记得那少年。
“他的功课很好吗?”
孙乐阳点头“虽比不过张松清,但还是可以的,反正比我好。”
宋宁颔首“你继续。”
孙乐阳就接着往后说,先生几时进来,然后就出了事。
“多谢了。”宋宁道谢,孙乐阳要走,宋宁道,“劳驾你在院子中间坐会儿,至多半个时辰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孙乐阳惊讶地看着她,显然没有想到,要坐在院子里而不是回班级。
他正要走,忽然又听到宋宁问道“上午田先生说的春秋?”
“是啊。”孙乐阳不解。
宋宁点头“学的什么?怎么说的?”
孙乐阳想了想,回道“在学隐公……啊,说的是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这句话。”
“错了,这句是谷梁传。”乌宪嫌弃道,“你学的还真是差啊。”
孙乐阳满脸通红。
“出去吧。”宋宁挥手。
孙乐阳垂着头出去了。
乌宪低声问道“这小子胡言乱语,读书人哪能不记得这个。不过您怎么问上课的内容?”
宋宁低声道“这个班里,一定有人在说慌。”
“何以见得?”乌宪不懂。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