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方向瞧了一眼,见那边忙得不可开交,以为是冯老安人出了什么事,就问张婆子了几句。
“张婆子,后罩房怎会闹哄哄的,是冯老安人出了大事吗?”蔡氏说了几句话,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紧紧地抓着身后的栏杆。
见蔡氏这样说,张婆子抬眼往后罩房那边瞧了一眼,道“太太,定武侯府的世子殿下前些日子出城遇到了山匪,背上中了数刀,这两日才送回府里医治呢。老夫人请了整个朋普的大夫过来给世子诊治,不过听说,世子是不成了。”
蔡氏闻言,猛烈地咳嗽了几声,原来惨白惨白的脸,瞬间就咳出了几分红色,看着蔡氏喘不过气的样子,张婆子马上就递了茶水上来。
接过茶水,喝了几口,蔡氏渐渐缓了过来,强压着嗓子眼里的难受,勉强说了几句。
“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没人来报我?若知明哥儿就这样死在了咱们府里,定武侯府追究起来,只怕咱们把整个府都卖了,都是不够赔的。”
张婆子闻言,以为蔡氏是在吓唬她,就道“太太,您病着。老夫人特地嘱咐了我们,不许太太劳心伤神,奴婢就没把这些事告知太太,还望太太谅解。”
张婆子都说了是冯老安人的意思了,便是她有力反驳,也没有多大用,挥了挥手就让张婆子退了下去。
姜知明如今重伤昏迷不醒,为他着急的人多着呢,她就不陪那些人去凑热闹了。
堂屋左侧的耳房里,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佛堂,林氏如今就跪在佛前的蒲团上,手里拨动着那串一百零八子的红珊瑚珠,为着姜知明祈福。
冬至匆忙进了屋子,掩上门之后就来到了林氏身旁,低声附耳说了几句。
“她能醒来就好,她既醒了,你们就好好看住了。知明哥儿是为了她出城上香才遇到山匪的,若她去了那边,只怕遭别人想起这件事。如今府里府外都不安全,你们几个伺候的,好好护着她!”
林氏不动声色地吩咐着,继续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冬至得了吩咐,没敢多做停留,当即就悄悄退了出去。
冬至退出去后,梁嬷嬷才从角落里头钻了出来,将屋门仔细关好之后,净了手,拿着油壶往佛前供奉的油灯里头添了些香油,添完了香油,梁嬷嬷把油壶放到了一旁。
“老夫人,老奴瞧着姜家公子这副样子,只怕咱们与定武侯府的这门婚事不成呀?若定武侯夫人同咱们追究起来,说姜家公子的伤是咱们三姑娘造成的,只怕不会与咱们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