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长歌忍不住勾了勾唇,这周蓁倒真是个妙人儿。
眼下,虞明珠根本是无路可退,而高台上的云嫔和尚书夫人正看着她,那孙姑娘也咄咄逼人,她该怎么办?
慌乱之中,柳月的目光看到了虞长歌手边的茶盏,她暗暗咬牙,装作站起身去扶虞明珠,忽然脚下一崴,将茶盏扫落在地,顿时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虞明珠瞬间回过神来,忙低头要去拾那茶盏。
虞长歌微微侧身,冷眼看着虞明珠拙劣的演技,看到她故意被茶盏的小切口割伤了手指。
“啊!明珠!”柳月惊呼,忙抓住虞明珠的手,故意在众人眼中露出了被割伤的手指,一脸焦急担忧,“明珠你没事吧,疼不疼啊?!”
有不少人被两人的演戏给忽悠到了,原本有些逼人的态度也放缓了。
“哧。”周蓁轻轻的嗤笑了一声,端着酒杯,一双凌厉美艳的凤眸扫着虞明珠,道“三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伤了手?”
是啊!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又那么巧一个打破了茶盏,一个划伤了手?
听着周蓁的话,不少夫人贵女的目光也变得狐疑万分。
虞明珠脸色一白,强装镇定道“周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明珠这就上来弹琴!”她说着,要冲上前去,被柳月一把拉住,攥着她的手,故意用力挤出血,皱着眉一副要哭的样子,“明珠!你这手都流血了,还怎么弹啊!”
“母亲!”虞明珠故作坚忍,“周姑娘既然不信我,我必然是要自证清白的!”
闻言,虞长歌眸色一冷,唇角紧抿。这虞明珠,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拉人垫脚。这话一出,可不是分明地在说周蓁咄咄逼人、心胸狭隘吗!
就连云嫔和尚书夫人也皱起了眉。
“罢了,罢了!这都什么事啊!”云嫔皱着柳眉,有些疲倦道“既然受伤了,就不要逞强了!等待来日,有的是时候与孙姑娘比试。”
听云嫔开口了,孙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记下了对虞明珠的厌恶。
而见到计谋得逞的柳月和虞明珠也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虞长歌忽然拉开了柳月,插在两人中间,一脸疼惜地看着虞明珠,道“三妹妹,你这是作何呢?”
说着,她突然从袖子里取出一盒药膏,拉着虞明珠的手,往她手上抹了厚厚的一层。
虞明珠有些怔愣,狐疑地看着她,虞长歌有这么好心?但是面对着那么多人,她又不能甩面子,只能心中咽下一口怨气和不甘。
看着虞长歌的动作,刚从紧张状态出来的柳月只以为她是故意在云嫔面前表现得自己有多善良温柔,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多想。
这风波就被掀了过去,没人再提,宴会如常进行下去。
过了一会儿,虞长歌忽然感觉身子有些不适,她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对芍药稍作耳语几句,匆匆起身离席。
柳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的背影,目光扫过她脸上的伤疤,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僵硬发冷。
她一把拉过虞明珠的手,看到抹在上面的药膏,脸色惨白,神色大慌!
——
另一边,悄悄离席的虞长歌看到了柳月最后的动作,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这柳月联合李大夫想毁了她的脸,在药膏里面下了带有腐蚀性的药材。不过,虞长歌早就让芍药把药膏处理掉了,而盒子里装的,是虞长歌自己制作的药膏。
这药膏,可比李大夫的更狠!从伤口,可以蔓延到整个身体的血液中去!
而虞长歌只是给虞明珠用了稍许,还不至于致死,只是,毒发之时会异常难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这,就是算计她的下场!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阵痛,刺激得虞长歌小脸一白。
芍药担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