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说不卖给咱们。”齐佑说着就很是委屈,那些人一个个仿如避蛇蝎一般,好像沾上他们就会倒霉似的。
“保定侯府做了手脚。”许恒之走进来,将许敬之打听到的事一一说明,“而且良辰美景请了许多绣娘,有几个甚至是同咱们的绣娘出自同一地区同一师承,且她们出了新的绣品,跟咱们之前的风格很像,但又不同。”
陆青言了然地笑“那也没什么,模仿嘛,向来是他们最擅长的。且绣品样式看多了总能琢磨出一二,不过绣工可就不是她们想模仿就能模仿的了。我已经让罗艳她们研究了新的针法,定能惊艳整个京都!”
罗艳她们几个好钻研,一直在研究新针法,凌沉封那里又像个百宝箱一样什么都能拿出来,对于刺绣针法居然也是知晓许多种,陆青言拿了些给罗艳几个看,她们竟得了灵感,创造出一种更完美的针法来,并教会了其他人。
至于布匹绸缎她就更不用担心。她笑眯眯地看着许恒之“你的那位朋友该派上用场了吧。”
许恒之笑得心照不宣“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方言也迫不及待想见你呢。”
方言便是他的那位染行的朋友。方家世代都是做染料的,方言更是极有天赋,在此之前便一直致力于研究新的染料,只可惜他提炼出的染料太容易褪色,几乎毁了方家的百年招牌。他也一度郁郁寡欢。
得了许恒之那些提炼染料的方法他兴奋得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像打了鸡血一样研究,终是融合了从前老法子和现在的新法子,找到了更快捷方便的提炼方式,立即让手下人施行,提炼出了一种又一种从未见过的染料,那些颜色的新奇漂亮让他手下所有工人都为之惊叹,几乎将他奉为神明。
第一批染料是要先给许恒之的,这是他们说好的。方言向来守信,便一直不曾卖给任何人。但陆青言却一直不肯见他,总是说要等待时机,他一颗心恁是焦躁急迫,每日都得在院子里绕上几十圈才能按捺下心里的躁动。
陆青言终于说要见他,他兴奋地瞬间蹦起来,像个孩子似的。
染料一一到手,比陆青言想象中要好太多,方言果然是这方面的奇才。
她将染料带到绵山村,此时的绵山村早不复往日的面貌,几乎每个人都有事可做,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除了青言作坊以外,村里现在还有一个巨大的织染工厂。工厂除了村里人,还请了好些纺织娘。一批又一批白布织出来,堆了满仓,可不见一匹染了色卖出去,王大虎之前还担心陆青言是做了赔本买卖,这次陆青言回来带了染料,立刻便着手工人染布,当那一匹匹或灿若云霞或澄如碧水缤纷灿烂得令人咂舌的锦缎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生怕呼吸动作过大会损坏面前这些仿佛天上神女创造出来的布匹。
陆青言选了其中一匹布裁了一件衣裳送给郑锦兰。
郑锦兰惊喜万分:“给我的?”
“自然是,感谢你这些日子对锦上花的不离不弃。”陆青言此言发自肺腑。
锦上花这段时日没有开张,良辰美景却是新品频出,客人都顾涌到他们那儿去了,只有郑锦兰义气地坚持挺她,坚决不给良辰美景做生意。
这位知府千金真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
“天哪,这衣服也太好看了吧!”郑锦兰穿上身,她的丫鬟小柔以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眼,除了惊叹还是惊叹。
抹胸襦裙,是大兴朝不太常见的款式。烟霞般的绯色,却又是不同于平日里见到过的任何一种颜色,最神奇的是那颜色并不单调,摆袖抬手行走动作之间,竟都透出各种不一样的颜色,又差不多,肉眼所见只觉炫丽,仿佛真的将落日余晖中那满天烟霞披在了身上。
陆青言便称它为披霞锦。
“我都怀疑这是天女下凡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