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再来,那么以后就算他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想到和你有关。”
陆青言默然,她不得不承认。沈煜光凭猜就把她的心思算得分毫不差,他实在是太聪明了。
“毒药?”沈煜问。
“也不算,不会死人的。”陆青言盯着茶杯,眼里尽是淡漠。
只不过是会让他生不如死罢了。
沈煜又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陆青言望过去,只能看到他白皙的弧度柔和的侧脸,很好看,是那种无一处不让人觉得舒服的好看。就像他的长睫毛在眼睑落下的阴影,淡淡的一笔,如水墨勾勒,恰好适宜。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就没来由的心里不安。她将茶杯放在桌上,握了握手,怀着忐忑的心情问:“这样的我你会怕吗?”
“怕什么?”
“你不会觉得这样太狠吗?那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陆青言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
沈煜放下书,向她走过去,身子撑在她上方。
“他配做你的父亲吗?”
沈煜的反问让抚平了她的郁躁,让她立刻心安下来。
“我比谁都要了解你,你的曾经,你的现在,你的痛和你的恨,所以我知道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评判你做的任何事,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你。”
沈煜张开手,虚虚地揽她在怀,将她护在他的包围圈里。
“不要怕,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们该死!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大逆不道又怎样,不容于世又何惧,有我呢!就算是下地狱,我替你去!”
“沈煜!”陆青言终于忍不住抱住了他,那是个宽阔而安稳的怀抱。
有他那些话就够了,她何曾是担心旁人的眼光、世俗的指摘?从始至终她紧张的不过是他会怎么看她罢了。可她从未想到,他竟能为她做到如此。
这辈子有个人愿意为她背负一身罪孽,就值了。不管他是不是哄她,不管他是不是心中另有他人,于她而言就足够。
“你来了。”许恒之笑着上前,“你几天都没来了。”
“怎么样,忙得过来吗?”到了该要给宫里进贡的时候了,陆青言担心来不及赶货。
“没问题,已经准备好了一部分,剩下的不多,我打算用方言的新染料,染出新的布,他那边这两天也差不多了。”安排这些事许恒之还是非常拿手的。
陆青言对他很放心,往后面走:“去绣房看看吧。”
出了绣房,许恒之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青言察觉到他的不对。
“那天的男子真是定国公家的小公爷吗?”许恒之担心,“沈煜那样会不会有麻烦?”
原来是这个,陆青言笑着,显然不紧张:“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错的原本也不是我们。”
何况就算真是定国公的儿子,就凭定国公还指着她喝酒,应该也不会怎么为难她。
“少爷,薛小姐来了。”
方言这些日子也很忙,几乎天天扎在作坊里面。这会儿听说薛文锦又来,不禁皱了眉,但还是解了身上围布走出去。
“薛姑娘,这里是作坊,都是染料和工人,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方言想要把她送出去。
薛文锦却不依,拉着他的手,双眸含泪:“你为什么都不肯见我?”
“我太忙了。”方言见她这样又不忍心,真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知不知道,我哥哥要将我许配给原大官人,他家里已经有十几房小妾了。”薛文锦几乎要忍不住掉泪。
“你说什么,你哥哥怎能如此混账!”方言简直不可置信,薛文奇这不是把她推进火坑吗?
“原大官人有财有权,我哥哥也更多的是无奈。”薛文锦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