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好看的琉璃目缀满细碎而又璀璨的光,却依然掩饰不住她眼里的促狭,像只偷了腥的小奶猫。
恍若幼猫糯糯的爪,抓挠在皮肤上,直至蔓延到心尖。
云依斐心头一热,把她脑袋一按,捉住不断开合的红唇,霸道猛烈的吻落下,撬开她的贝齿,勾弄她的舌头,堵住了她的话。
上官燕婉双臂揽住他,雾蒙蒙的眼眸半睁着,眸光潋滟,像一只慵懒的猫,神态妩媚,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急促而短地呼吸着,只觉整个人好似飞了起来,似风般轻浮。
在接吻的间隙,上官燕婉还在想,竹平到底哪里跟旁人不一样了?
但是想着,既然他说现在不是时候,那就等他什么时候想说再说吧,反正她也只是有些好奇,随口一问。
等云依斐松开她的时候,红着一张笑脸,嗔他一眼,刚刚还说自己大度,这不就开始报复了。
“依斐哥哥,你今天叫我来,可是婴灵的事情有进展了?你可查到些蛛丝马迹了?”
云依斐将她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轻轻别到耳后,浅声道“没错,我知道那个婴灵是谁了。”
上官燕婉惊诧地看着他,有些着急,“他是谁的孩子啊?跟我姑母到底有何关系?”
云依斐见她着急的小模样,低眸浅笑,“那个孩子是驸马小妾怀的孩子。”
上官燕婉面色一怔,眉头皱起,心里满是疑惑。
“驸马带紧府的那个小妾的孩子?我姑母说那个小妾其实是寻芳阁的花魁娘子,名叫桃夭。
可她怀的那个孩子不是一出生就死了吗?他为何会缠着姑母不放?难不成是为他生母报仇?”
云依斐看着上官燕婉红艳艳的小脸,唇边绽开一抹笑意,清艳绝俗。
“我找到一个当年伺候桃夭的丫鬟,据她所说,桃夭似乎并不喜欢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还经常自言自语,说什么怪物,甚至谩骂那个孩子。
反而是长公主,她对那个孩子关怀备至,可能刚开始的时候,长公主觉得这是驸马的第一个孩子,才格外关心吧。
她自己一直不能生,所以即便只是一个小妾的孩子,她也很爱惜,经常会多关心一下,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那孩子死后一直徘徊在宫里。
我觉得,那个婴灵并不是要害长公主,而是一直陪着她,这么些年长公主一人闷在长康宫里,若不是有他陪着,可能已经疯了。
只是那孩子毕竟是阴魂,阴气太重,对普通人的身体可能会有些损害。”
上官燕婉有些震惊,恍惚想到那一日在画中,那个孩子看向长公主的时候,眼里确实满含担忧,真不像是要报仇或者伤害他的样子。
原来竟是在陪着长公主啊。
又想到赵嬷嬷说的话,长公主经常一个人在房里自言自语,或许是在和那个婴灵聊天吧。
一个是遍体鳞伤的女人,一个是刚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一人一鬼,却成了彼此的慰藉,也成了他们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真的很难想象,若不是有那个婴灵陪着,长公主会不会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