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丢了性命。
“天安元年了,臣弟敬祝皇嫂万事顺遂。”
她正思索着如何处理此事,便听见院子里传来拓跋子推低沉的嗓音,不知为何心头一慌,忙扯着卿砚的衣袖站起来往外迎。
那人迎着晨风站在台阶下,一阵清幽的沉香味道拂过,是令她昨夜好眠的气息。
冯锦走至他身边“王爷来得早。”
“昨儿在书房睡得不舒服,便早早醒了。想着是初一,便干脆起身进宫给母后请安算了。”拓跋子推面上依然是一贯斯文的浅笑,却特意强调自己是在书房睡了一夜,惹得冯锦不好意思,脸色绯红。
可在他看来,她大概是想起了昨夜相拥之事才脸红,便不自然地别过头“皇嫂昨夜”
卿砚赶忙笑着接过话茬“奴婢与娘娘昨夜睡得熟,不知占了王爷的床榻,竟将您撵去了书房,还请王爷恕罪。”
冯锦一听,虽不知道卿砚为何着急搭话,却也在她的眼神示意下跟着点头。
拓跋子推这才回过味儿来“啊不碍事,不碍事。不过皇嫂怎么不去寝殿歇着,臣弟听哲海说您回来没多久便进了厢房。”
二人这才想起来正事儿,把慕容白曜进献少年之事说与他听。
“慕容白曜是老臣遗子,从小被叔父们宠上了天。素来行事荒唐,每次却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好因此便杀了剐了。”拓跋子推思索许久,向冯锦道,“他这是献媚不成,皇嫂在朝上教训几句,罚些俸禄,叫他明明白白知道了咱们的态度即可。”
冯锦叹了口气“只是可怜了屋里那孩子,不知如何安顿。我若留他或是护他,难免落人闲话,说我表面教训,背后却得受了这少年;若放出去,慕容白曜受了罚,少不了要拿他撒气,他又何其无辜。”
“皇嫂怜惜他,也是他的福气。”拓跋子推向门里望了望,“臣弟府上缺个打杂的,年节之下也不好找人,您不如送了臣弟这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