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二原本也想像钱氏那般,先跟林舒窈打好关系,再找她要钱的,他想林舒窈一个寡妇,还拖着两个孩子,生活肯定不容易,这女人啊,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她现在这般态度不过是因为刚守寡不久,心里对他们有些戒备,他好言好语的哄上一段时间,等时间长了,还愁她不会对他们放下心,乖乖的把手里的钱交出来,他计划的好好的,谁成想这计划还没实施呢,就被吴氏给破坏了,他现在别提多气了。
周老二二话不说便要去抽吴氏,那头里正见他脸色不对劲儿,也怕这两口子刚成婚没两年便开始闹上,旁人看了笑话不说,夫妻总是要过一辈子的,家庭以和为贵才最重要,一旦闹起来,那便是败家之兆,再则说了,这大庭广众的,吵吵闹闹的也不像话,因此他拉了一把周老二的手。
里正想要息事宁人,然而花二喜却是个不肯吃亏的,“里正叔,你来的正好,你给我们评评理。这个疯妇突然找窈窈要钱也就罢了,竟然还动手打人,你瞧瞧给我们打的,怎么?窈窈欠你们周家大房二房的了是不是?自己没本事挣不到钱,就把算盘打到别人那儿,说出去丢不丢人,还要不要脸了?”
里正皱了皱眉,等他走近了才发现林舒窈脸颊上印着一个五指印,已经肿得老高,他眉心一跳,心里顿时也对吴氏升起了几分不喜。
吴氏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妇,不讲道理,村里基本上没什么人愿意跟她说话,如今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实在是过了些,里正对她也很是看不上。
现在这情况,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想偏向二房都不行,更何况他也觉得吴氏这次做的过分了,贪财是人之本性,但是周家二老已经不在了,周家也已经分家了,三房跟二房早就不是一家人了,吴氏还这样三番两次眼巴巴的惦记着别人家的钱财,之前钱氏好歹还是说找林舒窈借,而吴氏竟然张口就是要,这也实在是太无赖了些,这就让他有些看不上了。
里正冷冰冰的看了吴氏一眼,吴氏瞧见里正的眼光,王周老二背后缩了缩,心里又有些不甘,话便脱口而出,“那她们还打我了呢,花二喜这疯婆娘将我脖子都抓烂了,还有胸口,我胸口被她撞得现在还疼呢。”吴氏说着揉了揉胸口,花二喜不知是不是练了什么铁头功,刚才拿她的脑袋撞她的胸口的时候,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吴氏话刚说完,人群里崔寡妇就接话道,“打得好!这样不讲理的人,若不是花氏先出手,老娘都想上来补几脚!”崔寡妇说着还朝吴氏吐了口唾沫,一脸厌恶的看着吴氏。
崔寡妇年轻的时候,刚守寡那两年,也没少被妯娌欺负,当初他们娘俩仅剩的一亩田产也被兄嫂给搜刮了个干净,若不是她手脚勤快,时常去城里接一些洗洗刷刷的活儿赚些钱来维持生计,估计他们母子早就饿死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她熬坏了身子,现在好不容易家境好了些,儿子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她却要常年忍受病痛的折磨。
这都是当初兄嫂一家造成的,虽然如今兄嫂早已不在人世,然而崔寡妇心中对他们的怨气却是没点都没消,如今看到吴氏这般,就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兄嫂,她怎么不气?
“行了!都少说两句!”里正揉着眉头,他身为里正,主要的职责是帮官府征收赋税、排查户口之类的,然而现在平日村里这家的鸡丢了,那家的鸭飞了这样的事情都来找他,这些已经够他心烦了,现在还要来调解别人的家庭矛盾。
里正如今也上了年纪了,整日面对这些鸡飞狗跳的事情,只觉得心烦无比,他叹了口气,望向周老二,“二郎,这事儿是你媳妇儿挑起的,你看怎么解决?”里正说这话时,还想周老二使了个眼神。
周老二立刻会意,走到林舒窈跟前,“弟妹,这事儿是我们对不住你,我替你嫂子跟你道歉,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舒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