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话,花二喜却是脖子一梗,冷声道,“平白无故的被打了一巴掌,光道歉就完了?”
吴氏一听花二喜这话,“嚯”的一下冲过来,横着眉道,“那你想怎样?”
花二喜眼皮一跳,见吴氏冲过来,袖子一挽,作势又要冲出去,林舒窈一把拉住了她,转头看向周老二,“二哥,今儿这事我可以不跟你们计较。”
周老二听见这话,以为林舒窈并未生气,笑了笑,正要说话,谁知林舒窈又开口了,“但是,今日当着里正叔和这么多乡亲们的面,我不得不再重申一句,我跟你们已经分家了,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我跟俏颜阁做生意确实赚了不少银子,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不过这些钱都给我弟弟治病了,现在我手上剩下的这些钱不多,而且是要留着给辰辰念书以及将来蕊蕊嫁人做嫁妆的,是我们娘儿仨安身立命的本钱,谁若是打我手上这些钱的主意,那就是要我的命既然要我们活不下去,那就索性大家都别活了,若是把我逼急了,那我就只能去县衙告状,请县太爷给我评评理了,我娘家虽然清贫,不过我爹在城里也认识几个不错的状师,这云河县的叫得出名号的学子大多数都是家父的学生,若是真要打起官司来,我林舒窈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林舒窈这话虽然是对周老二说的,眼神却是看着里正。
周老二他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连城里都没去过几次,林舒窈后面这几句略带威胁的话他们听了也大多不以为然,但是里正就不一样了,他活了这把年岁,又是里正,自然比村里其他人的见多识广一些。
林舒窈这话根本就是说给他听得,之前他一直想着林舒窈不过是一个寡妇,又拖着两个半大的孩子,娘家也没钱没势,能有什么大作用,所以在周家大房二房欺压她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今林舒窈这么一说,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林家没有没钱没势,可林父是个秀才,又是县学的夫子,云河县里只要有些功名的学子,要么是他的学生,要么便是他的同窗。只要他开口,这些人帮着林舒窈说几句话还是很有可能的,现任县令本就看重读书人,若是林舒窈真的闹到县衙去,这些学子又都帮着林舒窈说话,只怕到时候倒霉的就不只是周家,说不得就连他这个里正都要跟着倒霉。
里正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想林舒窈虽然不顶什么用,不过他毕竟有一个在学堂做夫子的父亲,若是真的把她惹急了,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想通这些,里正转过头冷脸看着周老二,厉声呵斥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让你媳妇儿跟林氏道歉!你自个儿说说,自从这吴氏嫁了进来,你家中可曾安分过,一天天的,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你若是管不好她,趁早把她休了回家去,休书我来帮你写!”
周老二不明白里正为何突然态度这么严厉,不过想到吴氏今儿的做法,毁了他所有的打算,再想到她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衣不遮体的模样又被这么多人瞧了去,他心里也动了气,恼怒得很,瞬间脸色涨得通红,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叔,你说得对,我这就休了她。”
吴氏都愣住了,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怎么周老二就突然要休了她,她不过就是打了一架而已,她顿时眼皮一跳,看到人群外妞妞牵着喜蛋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看着她,再想到若是被休弃回到娘家,爹娘兄长肯定不会善待她,顿时便心中一痛,慌忙道“不能啊二郎。”她下意识的一喊完,见里正与林舒窈等人都盯着自己看,顿时也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刚才周老二说要休了她,心里害怕极了,只得硬着头皮小声道,“喜蛋儿现在还小,哪里能少得了母亲。”
林舒窈看到这情景,冷笑了一声,她是不信周老二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就休了吴氏的,吴氏之前做过的混账事比这多多了,她也从来没有见周老二提过要休妻的事,这会儿不过是顺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