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让田芳上车做好准备,自己用铁锹把那堆泥铲到帆布上。土堆里面还有点潮湿。那堆土刚好把帆布装满,重量足有七十公斤。田春达把它搬到吉普车上,大楼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很顺利。走吧!”
“这回可真成了‘泥贼’了!”田芳笑说。
“讲得真妙!从公安分局那里偷泥。也只有你我干得出来呀!”田春达也笑说。
“要是被抓住,是否也要被判成盗窃罪?”
“是啊!因为泥也是一种资料嘛!”
二人视线一对笑了起来。
10
郊区公安分局刑侦科长吕朋刚一上班,便觉得有些奇怪。局内的情况好像与往常不同,哪里有了什么变化,一时还没察觉出来。他觉得就好像外出时,屋里的家具被稍微挪动了一下似的。
“怪哉!”他正琢磨着与往常有些不同的原因,手下的刑警于野向他说。“怎么啦?”
“我总觉得局里哪个地方变了样。”
吕朋往窗外看了看,那种不同往常的感觉总像从院子那边来的。
“变了样?不会的吧!”于野说。
“可是,我总觉得和昨天的样子不同呢!”
“是吗?我看不出来哪儿有什么变化。”
“也许是我的神经在作怪?”
“一定是。”
就在这时,两个穿工作服的男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局里来。
“我们是废品回收公司的,来收汽车残骸。”
“噢!是废品回收商啊。正等着你们呢!车就放在院子里。请运走吧!”
于野回答说。
吕朋眼光忽然一闪,把视线转向院子。“对啦!于野!”吕朋突然喊了一声。被喊叫的于野倒没怎样,两个收废品的却吓得缩了缩脖子。
“那堆泥没有了!是谁弄走的?”吕朋又叫道。
“泥?”于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忘啦?就是塞在米东汽车里的那堆湖泥。原来不是像个小山似地堆在废车旁边吗!”
“噢!对啦!是没有啦!也许是谁给清理掉了吧。”
“你去问一下,昨天晚上还确实在哪!”
“那堆泥有什么问题吗?”于野又问。
“我有点担心。”吕朋说。
于野从屋里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转了回来。 “真奇怪!谁也没有去清理呀!”
“于野!跟我来。” 吕朋从屋里跑了出去,站在那堆废铁旁边说:
“确实有人在昨天晚上把泥弄走了。于野,你来看,泥从这儿一直洒到院子外边。”吕朋指着地面说。
“谁把那些泥弄走干什么去了呢?我们这儿倒是利索了,干净多了。”于野说。
“一定是有人心里惦着这些泥!你想为什么呢?如果他心里惦着米东车里塞的泥,而把它运走了,那么,这个人有可能对米东的汽车也感兴趣。”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不把汽车弄走呢?”
“把汽车弄走太显眼。有人可能在秘密调查,不想让人知道。而且,一辆皇冠牌汽车的废铁,不把卡车开来是弄不走的。而光是运泥的话,小轿车的尾箱就能装得下。”
“到底是谁搞的鬼呢?噢!也许是米东吧!”
“不会是米东!他不可能给自己招惹嫌疑。”
“泥土一直洒到院子外边去了。”
两个人顺着这个踪迹追了下去。
“到这儿没有了。”
“那就是从这儿装上了车。”
“哎呀!这儿有轮胎印儿。”于野指着地面,洒落在地下的松土上清清楚楚地印着轮胎压过的痕迹。
“快叫鉴别员来照像!轮胎印既然这么清楚,也许能查出是什么型号的车。”吕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