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们可以拉走吗?”刚才的那两个收废品的正围着汽车残骸打转转,追问着吕朋。
“对不起,情况变了!这堆废铁还得在我们这放一段时间。”吕朋冷冰冰地回答。
卖掉汽车残骸一事暂且被放下了。吕朋拿起电话,拨了一下号码。冲着接电话的人说: “喂!是米东吗?我是公安分局的吕朋。有点事想问问你。”
对方一听说是警察,话音立刻紧张起来。
“就是掉进杏花潭的那辆汽车的事。你昨晚没去摆弄它吗?”吕朋又问。
“什么?摆弄汽车……那堆废铁不是放在公安分局院里吗?”米东好像一时没有理解吕朋话里的意思。
“如果想进公安分局的院子的话,走出走进是很随便的!”吕朋说。
“吕科长,请您说清楚点儿.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昨天晚上,有人摆弄你的汽车了!”
“您是说那是我干的吗?我早就不要啦!我哪里还会去摆弄那堆废铁呢!”米东说。
“确切地说。是你车里塞的那些湖泥。我们已把泥从车里掏出来堆在车的旁边,有人把它弄走了。这么说来,不是你干的了?”
“车里的泥?我干嘛去弄它呢!”
“我也这样想。事故证明已经给你了,你不会干那种有腥味的傻事。”
“弄走那些泥能干什么呢?”
“我们也搞不清。不过。肯定是一个对你那辆汽车感兴趣的家伙干的。对你的汽车感兴趣。就是说有人认为你那次交通事故很可疑。”
“是吗?”米东有些心惊。
“好啦!这件事就说到这儿吧!那么。真的不是你干的了?”
“绝对不是我!”
“那么,有人正在刺探车祸的情况。你还是提防点吧!”吕朋嘱咐。
11
巧妙地偷出来的泥土暂时放在田芳家平房的院子里。
突然运来一堆泥土,让田芳母亲吃了一惊。田芳解释说是填院子用的,她也就信以为真了。自从丈夫和大女儿死了以后,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田春达和田芳分头检查了泥土,并没有发现里面掺着特别可疑的东西。
那个地方本来不是湖,而是一片山林田野,后来凭人工把水拦住,所以泥里有树林和田野的土,里面还混着沙子、石头、树根等,使人一看就想起湖底的前身。
但是,泥里并没有水草和藻类,这说明那些泥是来自很深很深的湖底。里面还有几条沾满了泥的死小鱼。
“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呀!”田芳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从公安分局那里“偷”出来,竟然一无所获,她不禁大失所望。
“别急!失望还为时过早,比如说,这些泥上和小鱼到底是不是杏花潭里的还没有断定。”田春达说。
“你是说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吗?”田芳问。
“也并不排除那种可能性。”
“也许是那样。不过,假定就是从别处运来的,看起来也都是一样的呀!就说鱼吧.这些可能都是鲫鱼,翠绿湖本来就有的是鲫鱼。”
“还有些泥没检查呢!我们来检查到最后一粒吧!”田春达说着继续检查。
田春达极力控制越来越失望的情绪,像过筛子似的检查着泥土。其实,他也不是满有把握,只是目前别无良策,只好这样坚持下去。
未经检查的泥土堆越来越小了。
“咦!”田春达自言自语道。他把从泥里滚出来的小石头捏了起来。刚才也有几个沙粒状的小石头。“这里头还有石头子儿啊!”
田芳用懒洋洋的眼神看了看。
“不!这不是石头子儿。”田春达迎着亮光来观察两指捏起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那是块灰白色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