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
“升哥,找到那辆面包车了。”这是涛子刚进酒店时接到的信息,既然来了拉萨,那便亲自跟墨一升说。
“走。”墨一升没有半刻停留。
四人匆匆下楼,驱车前往面包车所在的小巷。
“这里是民宅,且车子停在私人地下车库,所以找的时候费了点事儿,耽误了些时间。”涛子身后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带一副金边眼睛,任职区刑警大队队长,他父亲在西京任职期间和涛子的爸律属上下级的同事关系。
“谢谢,刘队。”墨一升知道能在几个时辰内就找到肇事车辆,已属不易。
“绑架人的应该是名惯犯,他有反侦察的能力,在离开出事地点不远处,便已想好中途换车,躲避路上监控。”刘队分析,“当然也不排除人就在附近。”
可,现在已是凌晨,大部分居民都已睡了,即便是警察办案,也不能敲开所有住户的房门搜查,所以,只能等到明日,这些话刘队没有明说,但墨一升已猜到。
送走刘队,他出了巷子,站在巷子口,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两口又丢在地上碾碎,“走,我们去找个人。”
梁一宽几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这里还有熟人,否者也不会用涛子的关系啊。
一行人驱车来到了城郊的一栋别墅。
此刻,别墅内依旧灯火通明,这里的主人好像在等着客人的到来。
墨一升的车子直接开了进去。
花月白出事后,他有过一闪的念头可能是‘祁爷’派人做的,但,当即就被他否了,‘祁爷’想要什么,绑架他要比花月白更好使。
且,‘祁爷’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是条汉子,这点墨一升比谁都清楚。
他是实在没了办法了,才找来这里,也不清楚‘祁爷’到底会不会帮他。
“墨少爷来了。”祁爷在客厅门口迎接着他们,穿着随意的居家服。
“祁爷。”墨一升看他架势,就知道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不敢当。”
进了屋子,四人坐在茶桌前,只有梁一宽喝了杯茶,其他人都没心情。
“你要什么?”墨一升直奔主题,毕竟让祁爷找人是有条件的,尤其是和他有过节的人,想让他帮忙,非得出的起足够报酬才行。
祁爷也是爽快人,条件谈妥后,他们一行就离开了。
回到酒店,墨一升坐在沙发上,抽闷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在这里他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苍鹰,纵有冲天的本领也飞不起来,他能做到、能找的人全找了,现在就期盼这城里的神灵保佑他的小丫头平安。
隔壁,梁一宽回到套房后,还有些不敢置信,“一升,为了那个丫头,真就直接将西部所有业务全都给了祁爷。”
“我真怀疑,这就是姓祁的老头子自演自导的一场戏。”他端起水杯直接咕咚了几大口水,依旧意难平,西部业务占整个墨氏商业帝国的四分之一啊,祁老头子也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墨家老爷子还不知道。”梁一宽躺在床上啧啧叹息,“如果他知道一升一怒为红颜,丢了半壁江山的业务,不知道该怎么想。”
“如果,是我遇到了今天这样的状况,你会怎么做?”楚词坐在一旁,心里还在担心着花月白。
一听这话,梁一宽登时从床上弹了起来,“别说半壁家产,就是我梁一宽的全部家财散尽,也要换你平安啊。”
“那不就得了。”楚词蹬了鞋子,躺在床上睡觉。
此刻,拉萨城夜空的白云已披上一层玄装,乌乌压压地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花月白被带到距离拉萨城100公里外的一处偏僻村落。
夜深露更重,除了刚进村落时听到几声狗吠,凌乱的脚步以及几个男人的低沉交谈声外,再无别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