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来呀?”
鲍易倒是不介意孙儿总问为什么,他很乐意教他所有能教的!当下便点了一句:“爷爷记得,你娘亲和温汀兰是闺中密友?”
鲍玄镜心底一惊,知道自己那个愚蠢的娘亲犯了什么错误,而他也灯下黑!
苗玉枝如何能既跟温汀兰是闺中密友,又同柳秀章走得近?
这两个人从性格、到处事风格,再到平时活动的圈层,都完全不同。
柳秀章现今常在风月场所,迎来送往,各路官商。温汀兰的活动范围,则都是些文人雅集,身边都是大家闺秀。
最重要的隔阂在于晏抚!
成年人的社交礼仪本是各论各的,这也是自己忽视了的原因——但不包括为情所困的女人。
虽然温汀兰那边是没什么问题。
但这岂不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柳秀章的事情,温汀兰可没少闹过别扭。当初往晏家一坐,晏抚与姜望连夜赶往扶风郡撇清关系,这事儿可是在临淄传得广。
他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道:“因为柳姨姨和温姨姨关系不好,所以娘亲两边讨好,其实是两边都不讨好?”
“你暂且可以这么理解。”鲍易耐心地教孙子:“至于其它的理由,可以等你长大了再想。”
“我都八岁啦!”鲍玄镜适时地表现了一句天真,又天真地不经意地道:“对了爷爷,霸府是什么?”
“霸府?”鲍易严肃地看着他:“你从哪里知道?”
“我有一次听柳姨姨和娘亲讲,她一直在查什么案子,好像跟什么柳神通有关,然后就聊到了霸府什么的的,我没太听明白……华英宫主当时也在。”鲍玄镜很紧张的样子:“爷爷,我说错话了吗?”
鲍易猛地站起身来!
但很快又控制了情绪,轻描淡写地理了理衣领。
“没错,你没说错。”他摸了摸贤孙的脑袋:“这事儿藏在心里,不要跟其他人讲。”
朔方伯一生饱经风浪,亲手送走自己最后一个儿子,但是在仅剩的孙儿面前,仍不免表现出温情:“好孩子,你袭侯的机会,可能出现了……”
“爷爷?”鲍玄镜一脸懵懂。
他现在倒是愈发觉察小孩子的好处了,有些乐在其中。小孩子通常不会被警惕,能听到好多秘密,还可以有效装傻。
“好好补功课,爷爷回来检查。”鲍易拍了拍他,就此出门,行色匆匆。
“欸?还是要补啊?”鲍玄镜苦着小脸:“哎哟!”
鲍易都走了很久,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散去。
九宫天鸣,霸府仙宫,这不得分一杯羹?
说真的,这趟朝闻道天宫之行,亏到姥姥家去了!
曾经有一份丰厚的神祇礼物,关乎现世神祇的资粮,就放在他面前。
苍图神音讯全无,原天神如狗一只。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享用它的人!
可他却刚好被困锁在太虚幻境里!
景国也盯着,太虚道主也盯着,太虚阁员也盯着,他只能眼睁睁错过这一次。
就那么看着顾师义冲击现世神祇又失败,看着原天神戴上诸神冠冕——换做是他,这一步不知有多么辉煌,岂会如原天神一般,最后还是枷锁自戴,局限在天马原?
他若是自由之身,有太多办法可以分一杯羹。超脱层次的神祇资粮,哪怕只是分上一口,对于未来的道路,也是有绝大的好处。
他一口能吃出原天神那个废物几百口的效果来。
可是他完美错过。
这一切只是因为姜望建了座朝闻道天宫,说什么传道于天下,而他去装可爱扮天真,听了一堂课!
太昂贵的课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