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言,苛政猛于虎,税重逼死人,如此重税,小人实难承受。”
“就在前日,因为交不起税,王府竟然来人,直接押走了小人的两个儿子!”
“更是威胁小人,若是三日之内不交清税银,不知要问罪我等,还要抄了布店、所有家产尽数充公。”
“大人。”其他人纷纷叫嚷:
“我等也是,我等也是啊!”
“王爷明面上爱民如子,实则生活奢靡,自赶走王妃之后更是留恋风月场所,挥金如土,却用我等挣来的钱为他宣传名声。”
“试问,我等自己也曾捐助书院,也曾义卖、也曾施粥,却被人骂做为富不仁,王爷做尽恶事,搜刮民脂民膏,名声却都归了他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句句诛心、字字刻骨,可见积怨已深。
闻听之人,无不面上变色,就算有那心慕王爷的,也不禁心有动摇。
“果真如此?”楼上,钦差慢声开口:
“本官闻听,王爷素有贤名,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都是假象!”周六急吼:
“我等所言,千真万确,若是钦差大人不信,尽可把王爷招来对峙!”
“就怕他不敢!”
“大人。”楼上,郡府王大人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强忍着笑意:
“安乐郡,可是王爷的属地,按理来说,他在此地如何施政行法,都是合理合规的。”
“大人一路奔波操劳,无需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而且,王爷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本官想要拜见,都需排在半月之后。”
“哼!”闻言,钦差大人声音一沉: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地虽是王爷属地,百姓却是朝廷的百姓,岂能容忍如此压迫?”
“且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的是朝廷,若做下恶行,损及的可是朝廷名望!”
“本官代天巡查,就算是王爷也不能避讳,来人,去请王爷过来!”
他的声音中满含怒意,大声道:
“我们就在此地,就在此处等他过来,与之对峙!”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有人应是,随即翻身从酒楼内跃出,几个起落,就腾向远方。
那里,正是王府所在方向。
…………
时间一点点流逝。
长街上,人群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更多的人听闻消息赶来。
越来越多,几乎不留空隙。
酒楼下,布商周六等十几个掌柜的一直跪地不起,即使钦差下令也是无用。
他们面色憔悴,眼泛怒火,似乎是打算在今日拼个你死我活。
窃窃私语之声,更是传遍四方。
就连店小二也不再招呼客人,在窗前不时朝外探看,面色不时变换。
“有些不对。”白衣秀士微微眯眼,道:
“过去这么久,那些巡察的兵丁竟然再没有出现在这条街道上。”
按他的观察,应该过去两批了才对!
“有人故意扩大影响。”廖前辈慢声开口:
“看来,这是针对王爷而来,要败坏他的名声,打压他的声望。”
“是新朝的人?”
从目前的情况看,王爷虽然号称不管是,但威望实在是太高。
只有打压了这位王爷,朝廷的人才能把安乐郡真正掌控在手中。
或者……
取而代之。
“败坏?”白衣秀士轻轻摇头:
“怕是不然,王爷的赋税,怕是真的如那布商所说,重的惊人。”
“若不然,他的银钱从何处来?”
“嗯。”廖前辈轻轻点头。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