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甚么?自然是看中了我在吏部的差事,你当他是看中了我韩世峰这人么?”
王氏闻言皱眉道,
“此人寡情薄义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好!”
韩世峰点头道,
“场面上的应酬自然还是要的,只此人不可深交,以后淡淡处着就是!”
王氏与韩世峰多年的夫妻,听得丈夫如此一说,自然也是心里明白的,当下起身自去安排。
韩世峰这厢迎了二人进来,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张广贤这一回登门倒是诚意十足,却是备了一个三彩的玉马送给韩世峰,又送了韩绮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向韩氏父女道谢。
韩世峰推辞不得便收了礼,便吩咐人道,
“去叫了三小姐出来见一见堂姑父!”
下头人领命去了,到后头来请韩绮,韩绮闻听得是张荣璟的父亲,便换了衣裳出来见礼,张广贤见得这韩家三小姐,生得相貌温婉,谈吐得体,举止之间自有一派书卷气,偏又不显得木讷呆板,很有一派大家之气,倒是心里生出几分好感来。
之后韩世峰又设宴款待了二人,席间推杯换盏倒也相谈甚欢,张广贤吃得有个七八醉了,回转小院之中,他那受宠的妾室听得动静出来相迎,扶住他道,
“老爷,您可小心脚下!”
张广贤踉踉跄跄被扶进了内室,倒在床上,那妾室上来脱了鞋靴,又绞了帕子给他擦脸,这时凑过来解他衣襟,张广贤嘿嘿笑着伸手抓了那双白玉细嫩的手,往嘴边凑,
“筱溪……筱溪……”
妾室笑着躲他,
“老爷,你乖些,让奴婢给您解了衣裳!”
张广贤却是不放手,用力将人拉入怀中,一个翻身就压了上去,
“筱溪……今儿可是想老爷了……”
这厢趁着酒意,倒是好一番颠鸾倒凤,张广贤动了一阵,出了一身大汗,倒是酒醒了不少,一时不想睡,只是二人一脸餍足的相拥而卧,那小妾动了动身子,软若无骨的手臂横在张广贤胸口,
“老爷,今儿过去吃酒想来是十分尽兴?”
张广贤半眯着眼应道,
“那韩世峰在吏部考功清吏司做主事,专职掌理官吏考课、黜陟之事,老爷我这回若是还想更进一步,这京里的关节自然还是疏通疏通!”
那小妾听了柔声道,
“老爷在通州任上做得好好地,又有每月里孝敬不少,为何还要挪位子?”
张广贤哼了一声应道,
“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别瞧着老爷那差事是肥的流油,但若是出了事儿,全家上上下下砍一百次头都不够的,捞得差不多便得了,也该换个人坐坐了,若是不然引得人眼红了,往上头一纸奏折,便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漕运衙门里的差事肥缺最多,也最扎眼,似自己这类根基不深,靠着巴结上官上位的官儿,在这任上捞得差不多了,便要想法子挪窝了。要不然便想法子抱上更大的大腿,有人在后头撑着,要么便自家有些眼力,拍拍屁股走人,若是贪得无厌死赖着不走,让人一脚踢下来,到时候抄家灭族,就是自找的了!
所谓江山轮流坐,这官儿自然也是要轮流做的!
那小妾听得似懂非懂,伸手紧紧搂了他道,
“老爷说的这些,奴婢也听不懂,只老爷去哪儿,奴婢便去哪里!”
张广贤听她软语温存,心里很是受用,伸手在她雪白的背脊上拍了拍,
“你对我的真心,我自然是知晓的……”
顿了顿道,
“总归要想个法子让筱溪堂堂正正做了夫人才是!”
那妾室笑着献上香吻,
“老爷有这份心,筱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