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纵然会有遗憾,但若是你珍惜过那一段美好的时光,结果还有那么重要吗?”
纷纷扬扬的花瓣雨跌落在金光灿灿的地上,到处都弥漫着沁人的香息,就像是铺了一层旖旎的波斯地毯,偶尔会引来几只毛茸茸带着虎纹的蜜蜂,在辛勤跋涉一番仍旧一无所获后扇动翅膀飞走。
萧玄奕又将目光移到她玉洁的侧脸,她白皙秀颀的脖子上赤褐色的细绳格外夺目,这样艳丽的颜色唯有她才能将它的美丽发挥得淋漓尽致。
少顷,他薄唇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个笑意干净澄澈仿若天地都在此刻为之动容。
菡萏暗香浮云澈,秋风徐来绿波间,沈舒窈早早起床,在庭院里活动了一下筋骨,就跑到膳房去了,“今天早膳吃什么?”
吕世海见一身男子装扮的沈舒窈,笑嘻嘻地说“有你最喜欢的百合莲子粥和什锦春卷。”
“那我可得多吃点。”说着她就兀自取来一只瓷碗,盛了满满一碗,又夹了几块素春卷,独自坐在膳房边上的桌案上吃起来。
吕世海见沈舒窈吃得津津有味,他赶紧将碗底那点粥扒拉干净,有去锅里盛了一碗,然后走到她对面坐下,“看你这身打扮是要出去啊?”
“嗯。”沈舒窈依旧低头认真吃饭。
“那个我那天问风侍卫了,他说这些年虽然去过的地方多,但确实没有什么奇闻趣事可以讲给我听,是以我还是想听你给我讲讲你那些破案的事迹。”
“你若真想听,等我改天有空了就讲给你听,但是先声明,我可不是说书先生,做不到声情并茂的讲述,顶多就是讲整个案件的过程都告诉你。”
“真是太好了。”吕世海高兴地拍起了手,然后不知在那又端出一碟小炸鱼,“这炸鱼可好吃了,我特意给你留的。”
沈舒窈疑惑地看着他,“天气这么热,不会馊了吧?”
“没有没有。”他连忙摆手,“这是今天早上刚炸好,你摸摸看还是热乎的呢?”
她若无其事地挑起一块开吃,面无表情道“还不错。”
“这是我亲戚给我送来的,刚好早上庖人炸肉丸的时候,我求他捎带着帮我把小鱼儿炸了,然后我将大部分都分给了大家,所以这一份是你的。”
“谢谢。”沈舒窈知道王府众人一向都很亲切和善,她忽然有一种家的归属感,虽然这碟小鱼并不是什么山珍美味,但是于她而言这份小鱼格外珍贵。
心情愉悦时人的食量也会增大,是以沈舒窈今日有点吃撑了,她慢悠悠地牵着小斑马朝着吏部尚书府去。因为肚子太撑她不敢骑马,害怕一会儿将自己颠吐了。
尚书府的门房不认识她,上下打量着这个清瘦的少年,“公子,你找谁?”
沈舒窈笑着对他说“我找林三公子——林焕桢。”
林焕桢是吏部尚书三公子的名讳,表字是子彦,虽然他在京城的风评一向不太好,奈何人家是官宦子弟,即便德行不好,也要取个德行好的表字。
门房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难怪他的身体那么差,原来是流连勾栏的缘故,本朝谁人不知林子彦是出了名的风流败家子,尽管是尚书的儿子,家世显赫。
可是他年过二十二了还没说上一门媳妇,可以想象京城的世家千金、良家女子对他多么避之不及。
可架不住人家在勾栏里混得风生水起,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好不快哉。吏部尚书现在基本上已经放弃要将这颗长歪的苗扶正了,只要是不惹出大祸了,平时里也就什么都由着他了。
门房亦笑着说“公子,我家少爷说了,凡是来找他的人必须自报家门,而且还必须说出一件他感兴趣的事才会见你。”
这还拿上架子了,沈舒窈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鄙人姓沈,淮州人氏,至于他感兴趣的事嘛,就是我曾经救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