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用完再去吧。”
“不必了,正事要紧。”开什么玩笑,沈舒窈可没那么大的心,需要两位上司在旁边督促她用早饭。
萧玄奕若无其事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外走去,魏启章紧随其后,两位上司都先行一步了,沈舒窈这样的小角色当然不敢懈怠,于是,疾步跟了上去。
三人穿过重重宫墙甬道,又一次来到了韶华宫,丹陛上坐着皇帝和汐贵妃,几个使臣代表分坐两旁,姗姗来迟的萧玄奕迈进宫殿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到他身上。
三人规规矩矩地向皇上行礼,尤其是沈舒窈还跪下了,因为在场之人,唯有她是庶民,庶民见天子自然是要下跪的。
这点道道她早些年就打听清楚了,是以在什么场合该行什么礼,她一直都心知肚明。
皇帝见萧玄奕到来,神情温和道“四弟,三日期限已到,刑部可破解了此案?”
“回陛下,这起案子的始末已经查清楚了。”他消无声息地瞥了沈舒窈一眼,“臣弟今日特地将沈仵作带进宫来,就是因为这起案子是由她破解的,所有细枝末梢唯有她最清楚,是以打算让她来陈述。”
皇帝转头望着汐贵妃,笑道“爱妃意下如何?”
汐贵妃翘着兰花护甲,轻柔地给皇帝揉捏手臂,满脸娇羞的姿态,“臣妾是后妃,历朝历代后宫皆不得干政,一切自然由陛下做决定。”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配着她保养姣好的明艳容貌,却有仙女降临的既视感。
还跪在地上是沈舒窈偷偷打量着她,这么多年能集皇帝的恩宠如一,自然是在容貌上,下足了不少功夫。
皇帝微笑着点头,抬手轻轻拍她的手背,“爱妃多年来聪明通晓事理,一直是众妃之表率,朕心甚慰。”
“陛下夸赞,臣妾愧不敢干,若说众妃之表率应该是皇后娘娘。”
“皇后这些年潜心理佛,心性越发宽厚,而你与皇后都是心底淳厚之人,又都育有龙子,是以你二人皆可是众妃典范。”
沈舒窈跪在僵硬的地板上,膝盖不由地酸麻,可是在这个场合她也只能咬牙坚持,看着皇帝和汐贵妃无视众人的打情骂俏,觉得简直是生无可恋。
然而早已落座的萧玄奕,目光却一直平静地望着沈舒窈,见她背脊挺直地跪在地上,连发丝都纹丝不动,直视略微低垂的脸颊上已然透着丝丝倔强。
两旁的使臣似乎也不着急,一个个悠闲地开始品茶,唯有呼延沁一直用羡慕的眼神望着汐贵妃,要知道这样的绝色美人在整个东陵也找不出几个来。
垂首站在旁侧的魏启章,用一种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沈舒窈,想着昔日刑部尚书的千金沦落至此,不由地生出更多的同情心。
可是他也爱莫能助,毕竟上首的是掌管整个社稷江山的天子。
无论他是忘记了跪在地上的沈舒窈,还是故意为之,总之,若是得不到他的旨意,谁也不敢吱声,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庶人。
谁会闲得管这等小事,毕竟权势高于一切,无尚的权势更是令人生畏。
这时,汐贵妃终于注意到还跪在地上的沈舒窈,轻言细语地提醒皇帝,“陛下,沈仵作还跪着呢。”
“平生吧。”皇帝见她规规矩矩地跪姿,这份傲骨确实像极了沈明皓,随即出声,“你虽为女子却有着男子的傲骨,自古有之虎父无犬女,既然四弟要你来陈述案情,那现在就开始吧。”
沈舒窈早已发麻的双腿,在微微起身时似被万千蚂蚁啃食般酸麻难耐,她轻咬着下唇,徐徐看向右侧的萧玄奕。
他深邃悠远的眸光凝视着她,她能看出那道目光背后隐藏的无奈,是无奈为了大局,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她跪了那么久。
她随即微微摇头,在对他的无奈作出的回应,她本就知道弱肉强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