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如花的面首何至于都被打发了。”
灵韵公主说这话的同时还重重拍打了一下锦衾,显然对这件事意难平,可皇帝的圣旨已下,纵然她心中愤怒抱怨,却也不敢违抗圣命。
况且嫁给这西郇太子实则利大于弊,将来西郇太子登基称帝,她就是西郇的皇后。
届时,这汐贵妃还敢像现在这般放肆?想让她的儿子继任储君,她倒是想的美。
垂首侍立在侧的沛珠默不作声,灵韵睁眼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你退下吧,明日便是冬至祭天大典,我可得养足精神才行。”
言罢,沛珠屈膝行礼便退下了,暖房里的碳火依然旺盛,灼热异常。
外面霜雪的漫天,纷纷扬扬,灼热与冰冷,经纶分明,仿若迥异的人生际遇,又仿若生与死的鲜明写照。
湛蓝的长空,飘飘悠悠的银色花朵落下来,大地上层峦叠叠的积雪干净而纯洁。
虽不似春日般五彩缤纷,却驱散了冬日的沁凉与枯燥,有着属于它独特的谦逊和美。
凛冽的寒风也停止了咆哮,不忍破坏这静谧的光芒,衬托出了一片耀眼凝重的冬之脱俗。
一辆马车呼啸而过,在雪地上留下两条清晰的辙印,染满了晶莹雪花的车身,却成了一道宛若万千珍珠闪烁的亮丽风景线。
马车一路疾驰,行至一处宅院前,车上的人跳下来,然而大门紧闭,俨然一派萧条之气。
那人却没有被这些外在的景象所影响,依旧满脸兴奋的使劲捶门,大声高呼“舒窈,快开门”
宅院内,沈舒窈坐在软垫上,看着杂籍烤着火,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访客一脸平静。
她徐徐放下手中的书籍,拿过几案上的披风系上,不慌不忙地打开房门,而后朝着庭院外的大门走去。
萧睿见沈舒窈终于出来了,拉着她的胳膊就上马车。
“你是不知道,我这几个月在府中可是闷坏了,不仅整整在榻上躺了百日,还要忍受太医们各种苦药的摧残。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才被放出来,眼下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你去曼滺苑听曲儿。”
“就这么点儿伤,你也好意思躺一百日?”
沈舒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虽伤在要害,实则只是失血过多,并未伤及根本。这伤,顶多一个月就痊愈了,居然硬让他在榻上躺了三个月,她可真是佩服他的毅力。
“哎呀,我都是听太医的,你是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不仅是我,合府上下的人都一致认为,若是太早活动筋骨,必定会将刚刚补好的血脉扯断。虽然我也觉得夸张了一些,但毕竟身体是自己的,若是恢复不好,将来受罪的还是我自己啊。再说了,这辛苦替我修补血脉的人还是你,我若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岂不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心血?是以,我全部都照做了,并且一天也不带差的。”
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高兴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好像在等待大人夸奖一般,急于向她证实,如今身体已然恢复良好。
虽然沈舒窈也清楚他一定会恢复得良好,尽管此时的他,在她面前显得十分呱噪。
但是看着他如今鲜活的模样,在心里也很是为他高兴,毕竟她是见过他气息奄奄的样子的。
她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为他劫后重生而高兴。
这应该算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最开心的时刻了,宽敞的车厢角落摆放着温暖的碳火,袅袅的火苗随着马车粼粼声欢快地起舞。
萧睿望到沈舒窈难得舒展的笑意,不由地怔了一下,须臾,笑道“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对嘛,就是应该多笑笑,整天绷着个脸搞得好像我欠你钱似的。真该让顾燊见到你这模样,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才真让我刮目相看。”
她的笑意忽然僵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