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张姨娘诊看了后,向王之毅回禀道“大人,这二夫人伤的很重啊!肺部破损,声带也有损伤且二夫人脉象是散脉大而散,有表无里,涣散不收,至数不齐,来多去少,有元气散离之危兆呀!需好生调养,以药食温补调理,尽管如此也未必能”
大夫的话没有说完,可大家都明白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竟这么严重?”王之毅想进去瞧瞧张姨娘,还没走两步,身后的澜姨娘就干呕不止。
“怎么了这是?快让大夫给看看。”王之毅扶住澜姨娘道。
澜姨娘喘息着坐到束腰杌凳上,将手腕伸出以便大夫诊脉“我也不清楚只觉最近总是恶心难受还没有胃口。”
大夫诊了脉后笑着道“恭喜大人,这澜姨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王之毅的愣了一下神,大喜过望也不去瞧张姨娘了,直接拉住澜姨娘的手“都两个月了?你你怎么不早些说?”
澜姨娘娇羞的低头道“我我也不清楚,只以为是月事乱了,也没当回事。”
王若弦适时插话道“澜姨娘未生养过,不懂也是难免的。”
王昼这会的脸已经难看到极点了,他娘身受重伤,父亲又对他已经失望透顶,这个时候澜姨娘有了身孕对他来说太过不利虽说他如今算是嫡子,可他娘若是重伤不愈,澜姨娘再诞下一子,难保她会不会被抬成平妻。
其实澜姨娘早在三日前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只是她不敢声张。
王之毅早些年有个文姨娘,怀胎十月即将临盆,她却在无意中瞧见张姨娘身边的女使在给稳婆塞银子,后来这文姨娘就在临盆当天一失两命了。她心中有数所以才嫁入王家三年一直喝避子汤不敢怀有身孕,一直等到王昼被暗定为下任家主之后她才敢停了药。
原本想着先瞒着不说,可如今张氏伤重至此,王昼也被勒令闭门思过,有那温知露在王昼夫妇也无暇顾及的上她,她必须趁此机会绑住老爷的心,让他不重视张氏的伤由着她死去,她才能在这个家有立足的可能。
这会子一屋子围着澜姨娘嘘寒问暖,哪里还有人顾及张姨娘的死活。倒是知露扬声道“张姨娘还需要好生照料,这两个婆子固然有错也是跟着姨婆多年的,待姨婆身子好些自己处治吧!”
王之毅此刻哪里还管张姨娘如何如何,便点头同意“就这样办吧!你们两个先好生照料着张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