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霜并未昏迷太久,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腿脚被人用铁锁锁住了,她费力的撑起身子坐起,手腕处因为用力牵动了伤口,让她痛的不由一咧嘴。
安羽霜捧着自己受伤的手腕环视四周,她还在自己屋内,甚至杜佑麟的东西还在。一想到杜佑麟她的心就抽着痛了起来。
刘馨应该将真相都告诉杜郎了吧!
杜郎这会儿定是见都不想再见她一眼。
想到这里,安羽霜的眼泪就簌簌落下。
门口看管的丫头听到动静就推门进来看情况,见到安羽霜坐了起来就对着旁边的另一个丫头道“你在这里看着她,莫让她闹或是寻短见,我去通知三小姐。”
安羽霜听到两个丫头的谈话,便止住了哭声。
她败了,成王败寇。
这一败会让她输掉一切。
刘馨听下人回禀说安羽霜醒了,便撑着虚弱的身子去寻了安羽霜。走到她门前时并未有听见一点动静,这让她十分诧异,她以为安羽霜后不甘的怒吼或者对她咒骂不休。
毕竟自己骗了她。
刘馨进门后,让身边侍女留在门外,侍女还有些不放心,怕屋中那恶毒女子会对她家小姐做什么。刘馨却叫她放心,表示自己会站的远一些,说完话就走。
安羽霜强忍着内心情绪,努力表现着淡漠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很狼狈。
刘馨看了一眼她床头凳子上放着的温气补血的汤药没动,便问道“怎么不喝药?怕我下毒?我不是你,做不来这样阴毒的事。”
安羽霜双目通红,冷笑道“成王败寇,我输在了我的心软上面,随你嘲讽便是。”
刘馨坐了安羽霜碰不到的椅子上看着她淡然笑道“你能救我,我很高兴。还算我们多年的姐妹情谊有那么丁点用处。不过你不觉得你欠我一句道歉吗?”
安羽霜的情绪几乎要压制不住,她有满腔的怒火和怨念但她不能发作,她必须忍着,但强行压制这种情绪让她十分痛苦,身子不断颤栗。她深吸了几口气“道歉?都已经这般境地了我对你摇尾乞怜还有用吗?你还不是设计骗了我?又高尚的到哪里去呢?”
刘馨淡然的表情退去,脸上一丝怒意出现,她伸出手指低吼道“摇尾乞怜?安羽霜你真是没救了,我们多年姐妹你害我,几乎置我于死地,我所做的种种还不是被你逼的?你偷走了我的爱人,使我重病在床两年,大好的光阴荒废成了如今待字闺中的‘老姑娘’事已至此你尽然对我都没有一丝愧意?”
“我若没有愧意,我何故放血救你?让你死了对我反而有利。我是对不起你,可谁说我不愧疚?谁说我就过的心安理得了?你懂那种一闭上眼睛全是你的感觉吗?你像是我的心魔,无时无刻的纠缠着我。我以为我够小心了,我各种试探,各种观察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
安羽霜最终还是安耐不住情绪对刘馨吼了起来,她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她的嘶吼声在她的努力克制下听起来异常沙哑,像是一把钝刀磨割生肉一般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用错了心思。”刘馨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对着安羽霜苦笑道“你的眼睛全盯在了我和瑞王身上,却忽略了别处。你甚至都没有问过我刘智去哪了。”
经过刘馨的提点安羽霜才想起了刘智。
对呀!
为什么刘智不在?
刘馨解释道“因为那小子冲动,易怒,容易坏事,我父亲特意将他送去了庄子上住几日。其实我都想好了怎么应付你的说辞,却没想到你根本没在意到这点。你说我是你的心魔,可这心魔不是你自己种下的吗?你若想除了它自然就能除掉。”
“一步踏错让我根本没有了回头之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杜郎,我怕他知道那时同他书信之人是你。当我看见他信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