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请了个遍,但人人都说钱益脉象平稳,绝非感染恶疾,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怕是中了厉害的咒术。”
“咒术?!”王良玉双眼圆睁,“夏兄你别吓我,我只想安静地送个外卖。”
“我都说了有古怪!”谷玉东倒吸口涼气,“速去收拎细软,我们马上跑路!”
“且慢,”夏硕立刻拦住长安双侠,“一诺既成,不惜躯命,此乃大唐游侠立命之本,二位既已允诘钱家小姐,怎能轻易食言?依在下之见,不如与我联手进入钱府,查清此事来龙去脉”
“夏兄!”王良玉果断打断夏硕,“上次与你合作,给在下留下难以磨灭的人生阴影,只求夏兄放我们一条生路,在下一定对你常怀感恩之心!”
“做人不能盲目怀日,”夏硕循循善诱,“这次我有强力的帮手。”
“摆摊算卦的糟老头儿?“谷玉东问。
“不,”夏硕斩钉截铁道,“是正值青春的美少女!”
次日,已时。
长安有大雪,风如刀。
钱家华美的牛车行过布政坊,折入长安西市,驾车的车夫是个星眉剑目的青年,他衣着马虎,不戴冠帽,只用一根红绳绑住发髻,腰间还悬着一把长剑。
长安双侠嚼着肉夹馍,在赚钱居门口已等候多时,车夫翻身下车,抖落身上积雪,对着两位睡眼惺忪的游侠鞠躬作揖。
“哇哦,久仰久仰!”
“嘿,an,幸会幸会,”
其实谁也不认识谁。
一番毫无必要的寒暄后,车夫撩起竹帝,露出车中榉木大箱一口,掀开木箱,五百两银锭熠熠生辉,寒光如雪。
玄宗一朝,一两银可买好米十石,合人民币两干有余,银锭五百两,即是大米二十九万五千公斤,现金百万。美少年王良玉紧町银两,紧咬下唇,弄洒了碗中的豆浆,流氓青年谷玉东浑身颤抖,手中肉夹馍悄然落地。
“我爱长安!”长安双侠异口同声,“我爱查案!”
说完,两人如脱缰野狗一般入车内,将木箱抬入赚钱居,埋入通宵挖好的大坑之中。
“二位如此机智,”青年车夫嘴角抽搐,“实在让人叹为观止,若无其他东西要埋,还请随我火速启程,我家主人对二位侠士,早已是望眼欲穿。”
“当然要立即启程,钱老爷子的病,一刻也不能耽误。”
答话的不是王良玉,也不是谷玉东,而是大理寺官员夏硕,“银燕子”身披狐裘,腰悬软鞭,在雪地里慢走近,而在他的身旁,还跟着名劲装裏身、眉浓眼长的貌美少女。
“这二位是?“青年车夫眼中划过一道闪电,向长安双侠发问。
“他们是…”长安双侠语塞,昨夜只顾拼命挖坑,忘记了思考今日的剧本。
“在下夏硕,”夏硕不失时机地接腔,“是长安双侠生死之交,我曾为大理寺效命,如今已卸下官职,做了赚钱居的合伙人。至于这位姑娘,则是…”
夏硕的“是”字还含在嘴里,一旁的少女早已按捺不住:“在下夏窈瑶,是夏硕胞妹,师从天机门掌教丹阳子,习得奇方一服,可为钱家老爷消灾去病。”
“噢?追风银燕子,”青年车夫目光炯炯,眼神飞快扫过夏硕,旋即落到少女身上,“小红拂夏窈瑶,近来在洛阳城里很是出名,听说你剑使得不错?”
“不错得让你胆战心惊。”夏窈瑶鼻子一皱,看来是个暴脾气的丫头。
青年车夫干笑一声,左手握住剑柄,夏氏兄妹心神一动,也都将手按上兵刃,哪知车夫并未拔剑,转以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夏窈瑶闷哼一声,当先跳进牛车,夏硕撇撇嘴,也紧随其后,掀帘而入。
王良玉与谷玉东站在原地,思考良久
谷玉东表情疑虑:“良玉兄,据我分析,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