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之从外地刚刚回来,自然不能直接领着三人去吃酒。他将三人领至崇福宫偏,吩咐崇福宫的居士准备酒菜,让原小酒三人在此处歇息,便径自去给各位长老真人磕头请安去了。
他走之后三人面面相觑,公孙束自是心里紧张,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坐在太师椅里数着青石砖上有多少纹路。原小酒倒是不甚害怕了,他心知,若是在山道上被李官平带下山,就算一时半会没有性命之忧,怕也会被他囚禁起来。什么时候帮他找到平棘堂的人,李官平才有可能放了他。就怕到时候因上古至宝之事,原小酒这个知情人便连命都保不住了。
可是他心里更加清楚,不能一直处于被动。他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武当派不下山了吧?青莲堂只需派两个人在山下守着,总能将他抓回去。原小酒想了一阵儿,便自客厅走向书房,李官平正立于窗边看书。
李官平虽未回头,却也知道来人是原小酒。他将手中经书轻轻放下,背手望着窗外远山,道:“原公子,你心里该清楚,武当派不会一直护着你的。”原小酒道:“李三爷,我想问你一件事。”李官平不置可否,原小酒便道:“不知李三爷可听过郑则之名?”
李官平凝眉想了想,旋即摇头道:“郑则是北地的名医,只闻其名,未曾见过他。”他这一句不曾见过,原小酒便一下子将整件事归拢清楚了。他起初以为平棘堂和青莲堂合起伙来哄骗陆离,后来愈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再后来发生了武家盗书的事情,他便猜想整件事也许跟青莲堂毫无关系,完全是平棘堂假借青莲堂之名给郑则设下的一出骗局,为得自然是郑则家传的北冥画卷。
当看到李招弟假扮古墓派弟子盗书,原小酒更猜到青莲堂追至凤阳城,怕不止是为了出一口恶气,更是为了找回一样事物。而那样事物就在平棘堂手中,也许正如百晓堂金家所言,是一本武功秘籍。李招弟所作,是为了将矛盾牵扯到更多人身上,比如鬻薪堂,比如古墓派,甚至是武当派。
原小酒沉眉想了片刻,说道:“李三爷,我若说整件事与我无关,你可相信?”李官平斜眼瞧他,低声笑道:“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山里走出来的穷苦少年,是如何拜入隐世门派的。古墓派啊,呵呵。”他低笑两声,视线重新回到远山,似乎那薄雾之中有什么东西对他极有吸引力似得。
原小酒蹙眉道:“我怎会是古墓派弟子?”李官平道:“你真以为我没去查你么?你身患绝症,若不是有高人助你,你怎可活到这般岁数?若是不仔细查访,认真辨析,还真不敢叫人相信你是古墓派弟子呢。原公子,你莫要再跟我打马虎眼了。古墓派此番下的一盘好棋,用一个落魄名门引我上当。若不是那日我恰巧也在武家,又窥破了平棘堂的打算,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那本书会在古墓派手中了!”
原小酒顿时一惊,道:“不,那本书绝不在古墓派手中!”李官平一甩衣袖,道:“你又说自己不是古墓派弟子,怎敢如此肯定?言语前后矛盾,着实令人发笑!原公子,我青莲堂虽只一家一姓,却也不曾怕过你们古墓派。此事我已与家兄商量过了,只需古墓派将那本书奉还,我青莲堂便当此事从没有发生过。若是不肯交出来……”李官平点漆眸子冷冷的看向原小酒,直看得原小酒浑身发毛,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便拼个你死我活罢了!”
原小酒额头见汗,左颊上一条冷汗直流到颈中,他道:“李三爷许是误会了,此事跟古墓派毫无关系,全是那平棘堂李家设下的骗局!”李官平冷哼道:“你真当我是傻子憨子?平棘堂不过一破落门户,习武者无非父女二人,就凭他二人?简直天大的笑话!原公子,我知你没有权利擅自与我应答,更不敢跟我说明详情。我不怪你,待明日你随我下山往终南山走一趟,叫古墓掌门出来与我说话!届时不管她如何选择,我都不再难为你,如何?若是古墓派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