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将你逐出门派,我可替家兄做主,于本家中找个貌美女子,允你入赘我青莲堂,做个富贵一生的闲婿,逍遥自在,如何?”
原小酒怎么也想不到这青莲堂竟是认准了作案人是古墓派,心里将李招弟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说道:“李三爷,此刻那李招弟便在山下驿站旁,不如你我现在就去将她抓来,让她亲自告诉你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本书,对了,那本书就算不在李招弟身上,她定也知道在何处!”
李官永轻笑一声,道:“原公子好计谋!我若听了你的话领你下山,届时你只需假意逃跑,我只得去追。此时山下人多眼杂,一旦传进张文之耳中,我便将武当派得罪狠了。呵呵,好计谋,好计谋!”
原小酒悻悻地返回客厅,坐在太师椅里愁眉不展,心道:“李官平这人真是执拗,他认定了整件事都是古墓派做下的,不管我如何解释他都只当我在哄骗他。我若是一直待在武当派,他的确不能拿我怎么样。可是古墓派的那两位姐姐已经在武当派见过了我,并与我约定在武功镇永寿客栈见面。那臭道人摆了我一道,害得我差点害了两位姐姐的性命。此时也不知她们是否还在永寿客栈,我迟迟不去见她们,她们肯定会返回武当派寻我,要是被李官平发现了,岂不更糟?”原小酒不知道永寿客栈之后发生的事情,只以为古墓派的凝霜和灵雨还在客栈等他。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张文之还未回来。原小酒实在坐不住,起身来想要出门,但见那李官平也跟着起身,冷冷的瞧着自己。原小酒与他对视一眼,心下一横走出门去。李官平立即随他出门,看他步伐不快,却是几步走到原小酒身边,脸上带笑,一只胳膊轻轻搭在原小酒肩上,道:“四弟这是要去哪儿?”
原小酒也笑道:“三哥,我去小解。”李官平牵起一丝嘴角,道:“同去同去!”原小酒道:“三哥,我面薄,要不你先去罢。”李官平道:“你我都是大男儿,有甚害羞的,快走快走!”
二人并肩走开,屋内只剩下神情紧张的公孙束。公孙束见他二人有说有笑的结伴出门,心中一喜,赶忙起身小跑出去。这崇福宫偏殿虽有个“殿”字,实则是一座三进院子。此时院中能看到来回忙碌的武当派居士,实则便是武当派花钱雇佣的仆人,他们听了张文之的命令,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
公孙束一颗心脏怦怦乱跳,他心知机会难得,此时不走怕是就没有机会了,待那张文之回来,原小酒随时都有可能将火药之事告诉他,搞不好还能认出自己来。公孙束早已看得明白,那原小酒与李官平不对付,只是在张文之的威严下二人不敢闹僵。自从山道相遇,原小酒一直心有戚戚的模样,甚至不曾仔细打量过自己。当初于七真殿内混战,虽是火光乱晃不容易看清别人面相,但他怎敢拿性命赌那原小酒不认得自己?
公孙束不敢冒险,即刻走出院子,寻路往紫霄宫去了。他于山道中走了一刻钟,眼看着再拐一个弯便到紫霄宫了,回头看去不曾发现有人跟踪,心里正高兴,忽听得前方传来打斗声,不由纳罕:“谁人敢在紫霄宫门口打架,嫌活的太久么?”
公孙束小心翼翼走近,但见十几口人聚在紫霄宫外的广场上,其中只有一人穿着道袍,其余人等皆是褐衫短衣,另有两个少年郎穿着华贵,显然不是武当派的弟子。那两个少年郎身上的华贵衣衫沾了不少灰尘,正站在圈子外呼喝不停。而打架之人却是一个穿男装的女子和那个唯一穿道袍的道人。
二人都不使兵刃只拼拳脚功夫,使得也都是偏向轻灵繁复的掌法,打起来既快且急,上下翻飞,须臾间便拼了几十招。公孙束也是习武之人,看他二人掌法厉害,动作迅捷,自然生出好奇之心,便走近了仔细去看。这一看差点吓得他倒摔在地,只见那女扮男装者竟是当初夺了老三长棍,于逍遥观七真殿中打的众人不敢近身的漂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