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舒舒服服沐浴了一回,正好有人来回话了。
“……送走了客人,楚夫人便回了内院,直接去了楚大姑娘房中,后来母女二人不知因着何事,起了争执,吵得很是厉害,楚大姑娘好似还哭了……”
其他的事儿却是再探不出了。
萧韵却也没有追问,听得那一番话后,她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一时怔忪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挥了挥手,让那人退了下去,她这才转头望着桌上灯烛,心下唏嘘道,原来,她对燕迟的感情当真这般深了,竟是哭了……
认识的时间也是不算短了,她几时哭过?何况她的性子,哪里是会轻易掉眼泪的?可她却是哭了……
谁知到了第二日,她才听说楚意弦何止是哭了而已,她还病倒了。
萧韵听说消息,自然是忙不迭赶去探病,却见她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整个人窝在被褥之中,一夜之间就枯萎了的模样,萧韵本来心中还存疑,见状也是唬了一跳,只是不及说上什么,见楚意弦神色恹恹,不过勉强撑着精神应对她,她作为好姐妹,自然要心疼她,便随便说了两句,让她宽心好好歇着,便是辞了出来。
迎面便撞上了娄氏,见她虽是笑着,可眉宇间却笼着一层掩藏不住的郁色,萧韵说了一些宽慰的话,娄氏许是感念她昨日的帮忙,真将她当成了自家的晚辈,便与她抱怨了两句楚意弦。
却原来是楚意弦竟是想要亲自去找燕迟,娄氏自然是不允,她便要去信给楚怀洲,让他帮忙找,娄氏还是不允,母女俩自然而然就是争执了起来。
娄氏抱怨楚意弦不懂事,萧韵只得宽慰她关心则乱。
从金吾大将军府出来后,萧韵心里最后一丝疑虑却是尽去了,楚家,果真是不足为虑。
没过两日,燕迟出事儿的消息在朝臣之中便已不是秘密,只是没有人敢去触崇明帝的霉头,只敢在私底下议论两声。
崇明帝和宁远侯府都先后派了人出去,却一时还没有消息,私底下自然说什么的都有。楚意弦却知道,她这病还得装上几日。
转眼便是正月十五,今年的上元灯节,楚意弦倒是“病”着,萧韵等人的邀约一并被推了,她就安安心心在府中养病。反正燕迟不在,她也没有出去玩儿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