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病倒了。太子已被勒令回了东宫闭门思过,就在我刚刚来将军府的路上刚得到的消息,说是陛下诏令齐王入宫了。”
齐王萧晟!这个人自从齐王妃王氏故去之后,便自请为亡妻守孝,就是整个齐王府都是闭门谢客,他本人更是再未在人前出现过。如今半载时光倥偬,倏忽就过了,再听见这个人的消息,竟有些恍如隔世一般。
这段萧晟消失在人前的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楚意弦并非当真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却好似没有空闲记起一般。如今乍然听燕迟提起,不由有些恍惚。
这恍惚落在燕迟眼中,却让他蓦地皱起眉来,“没有想到萧晟倒是个有后福的。死了王妃,又受冷落了这么多年,如今眼看着就要一朝得势了,往后说不得还有更大的造化,你倒是没有看错了他。”当初楚意弦不就问过他若陛下有了废太子的想法,皇子之中谁最可能上位吗?燕迟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彼时楚意弦最看好的便是萧晟。
这话里,酸味甚浓啊!楚意弦瞥他一眼,笑了,“他自有他的大造化,却与我有何干系?”
“怎么没有干系了?他待你也是格外不同啊!”燕迟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瓮声道,眼睛更是半垂了下去。
下一瞬,颊上却是一软,一抹带着柑橘清新的花瓣轻软地落在他的颊上,一触,便即离开。
他怔然抬起眼,愣愣转头望向她,入目却是她笑靥如花,芙蓉面、星子眼,微微偏头看着他,“都说了,生或死,我都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所以,旁人如何,与我有何干系?”
“阿弦”燕迟喉间滚了几滚,再出口,却是嘶哑着嗓音,只唤出了她的名。
楚意弦笑弯了眉眼看着他,“你生我生,你死,我也绝不独活。这句话,你千万给我记牢了,哪怕是为了我,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你也定要活着回来。否则,你便也算害了我的命。”
她虽然笑着,语调更是轻快明朗,燕迟心里既是暖,更是涩,不敢将她说的只当作玩笑话。那些轻飘飘的话语,恍若含着千钧之力,如同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