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
“硬盘里的内容是什么,您跟我们透露一下吗?”
“是我母亲和一个男人的照片。”
任景行的母亲任安是一名国内知名的后现代女画家,她的作品获得了许多国内外著名的绘画奖项,很多作品都被国内外的博物馆和私人机构收藏。
但是任安在绘画上的成就仍然不及她的私生活所为人津津乐道。她结过两次婚,第一段婚姻的结束给她留下了一个孩子,第二段婚姻的结束则给她留下了一笔十分丰厚的离婚财产。
一个相貌出众、才华横溢的富有女人,即使她生过孩子、离过婚,也依然很受男人们的欢迎。
任安的私生活里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与一个比她小了二十多岁的男模特谈了一段忘年恋情。尽管这段恋情在几年之后无疾而终,但在这名男模特成功转型成为一名电影演员之后,这段恋情变成了两人身上最为醒目的标签。
每一次任安有画作得奖或者这名男演员有新电影上映的时候,找不到新闻爆点的媒体们和营销号们总是换汤不换药地把这段恋情再拿出来说道一二,然后配上任安这个曾经的美人面容憔悴、身材走样的街拍图和男演员宣传电影的精修照片做对比,表示男演员是因为任安年老色衰而抛弃了她。
最后媒体们得出了一个没有什么逻辑可言的结论女人的脸面就是男人的门面,再优秀的女人不懂得保养自己总是会被男人抛弃的;而营销号们则在文章的末尾附上了一则美容祛斑或是健身塑形的产品广告,警示女人再不保养就真的老了。
“什么样的照片?”
“对不起,我不太想说……”说着,任景行又望向了窗外,三人一时无言。
3
“艺术家都是这副样子的吗?故作神秘的……”
回公司的路上,安迪有些抱怨。她的火气其实已经克制了很多,大概是任景行这个人气质有些特别,让人发不起火来,又或者是他周身所弥漫着的悲伤气息让一向心直口快的安迪也不忍再追问什么会勾起他伤心回忆的事情。
“你知道任安是怎么去世的吗?”
赵维桑觉得安迪可能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去年过世的,据说是生了什么病吧。”
赵维桑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她们两人回到公司的时候贾思明已经坐在会议里了,看到她们两个进来,就招手让她们进会议室。
“怎么样,任景行怎么说?”
贾思明看样子也不太知道内情。
“他说有个移动硬盘不见了,里面有任安和一个男人的合照,至于这个男人是谁,照片到底是什么内容他一概不肯说……有人拿到了这个移动硬盘,看到了里面的照片,跟他要钱,他不肯给……我们还问了他家的保姆,那个保姆讲话带口音,反正我一句都没听懂……”
安迪劈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把她在任景行家里憋了一肚子的话都给讲了出来。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贾思明干咳了两声,转向赵维桑问,
“他需要让我们帮他做什么?”
“他说想让我们帮他做一下他母亲画展的宣传工作,这个画展在三月中旬,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然后,他希望我们可以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负责处理网上任何有关他母亲的负面新闻,他指的应该就是那个丢失的移动硬盘里的照片被人发到网上这种情况。”
“这样啊……你们两个觉得这件事处理起来难度怎么样?”
“他不肯说照片是什么内容……这个难度可就大大地提高了。”
安迪摇头叹气,还向赵维桑使眼色,让她赶紧跟着附和。
“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一下利害关系,要是他还是不肯说出全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