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张一成轻轻地说,生怕惊动了谷兰诗。
谷兰诗回过头来,轻轻一笑。“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早过来了。”
鹅黄色的上衣,红色的钩边。绿丛中努力绽放的花朵。
张一成感觉到自己的想像很蹩脚,但他想不出更好的形容。
“夜市开了,我请你去吃。”张一成搓搓手,很害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时间还早,我们别站这儿说。”谷兰诗拽拽他的衣服。
两个保安正笑嘻嘻地注视着他俩。张一成脸有些热,引着谷兰诗进入学校。两个保安的目光跟随着他们。背上火辣辣的。
“你坐。我给你泡杯茶。”张一成关上屋门,才觉得后背的灼烧感消失了。他冲到厨房,小心地洗刷着茶杯。
“毓秀服饰?这案子怎么跟毓秀服饰挂上钩了。”
张一成端着茶杯出来时,谷兰诗正站在白板前,好奇地研究着上面的文字。
“那个报警的李娜娜,在毓秀服饰上班。”张一成坐下来,把热水冲进茶壶。茶香驱散了不安与尴尬。屋里的气氛正常起来。
“我的衣服都是在毓秀做的。”谷兰诗用手点着白板上的字。
“他们做的衣服很精致。”张一成晃晃茶壶,把里面的洗茶水倒出来,又倒上新的热水。“不过,一般人很难穿出那种气质。”
谷兰诗在张一成对面坐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笑道,“大哥,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张一成就说了说他的个人感觉,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不过,谷兰诗这么一说,他确实觉得,也只有她,才能把毓秀服饰穿出感觉。
这种感觉,是男人内心幻想的女性形象。这种形象虽然与床有着紧密的关系,但与家庭生活格格不入。柴米油烟酱醋茶,是这类女性的天敌。
男人无耻,就无耻在鱼与熊掌,总想兼得。
“这案子不是结了吗?难不成,你老毛病又犯了?”谷兰诗打断了张一成的思绪。
“我就是找点事儿干。要不睡不着觉。”张一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当然不能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那个张晶晶又是咋会儿事?”谷兰诗把茶杯放桌上,手托着腮,歪着头问道。
“啊?志豪没告诉你吗?”张一成心想,这个陈志豪还是挺有分寸的。他简略地说了一下案情。
“有意思。”谷兰诗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陡地一亮。“这就是我要找的题材。这两个案子是一个凶手干的?”
“现在还不能这么说。”张一成谨慎地说,“或许,只是巧合。”
“你们当然不能这么说。我们可以啊,影视可以合理想像,又不是对生活的完整复制。”谷兰诗平静的脸上抹上了一层光彩。这光彩不是来自精致的妆容,而是从她心底深处泛出来的。
张一成往后缩了缩。
这时候的谷兰诗,身上生出一种气场,就像狮子远远地窥见了猎物,正摩拳擦掌。
“我跟陆局申请一下,加入到你们调查组。”谷兰诗说。
“不不不……”张一成惊醒过来,“上头已经以自杀结案了。我们这种私下调查,严格意义上,是不合程序的。我倒无所谓,你别害了陈志豪。”
谷兰诗一怔,随即笑了,“一激动,我倒忘了这一点儿。”
周围紧张的气场跟着消失。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就是指得这个吧。
“大哥,你知道我本来的构思是什么吗?”
张一成吁了口气,哭笑道,“我哪知道?”
“我本来想,可以以曲晓波这个案例切入进来。他确实是自杀,这个不假。但他这个自杀并非是个人自愿,是被凶手协迫所致。围绕这个事件,咱们进行调查,抽丝剥茧,最后找出幕后凶手。”
谷兰诗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