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树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儿,我和赵风筝深知蛊蜂的厉害,只敢站在一旁观看,并不近前。
贡树在地上痛苦哀嚎,手指甲几乎抓进地里,他嗓子眼不停冒血,挣扎了没多久竟然两腿一蹬,死了。
这他妈不合常理呀!蛊蜂虽然厉害,但是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想当初谭辙被蛊蜂蛰的跟包子一样,也苦苦支撑了大半夜,怎么轮到贡树的时候,这么快就挂掉了?
赵风筝探着身子瞅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眼,摇头说:“看他这模样是憋死的,估计是喷出来的血堵住了气管。”
我恍然大悟,点头说:“等一会儿把他烧了吧。要是让蛊蜂在他体内繁衍,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附近的村子都要遭殃。”
赵风筝点点头,我继续说:“想不到这人一辈子作恶,到头来虽然不算是善终,却也没受什么罪。而且,咱们帮他火化尸骸,也免去他魂飞魄散的折磨。”
蛊蜂不仅吃肉,而且会蚕食魂魄!
赵风筝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皱眉看着我,问:“你的黑虎调魂旗呢?”
我这几日伤重,连黑虎调魂旗都耍不开,为了防止本门至宝遗失,我就把黑虎调魂旗卷好了绑在小腿上。
我把黑虎调魂旗解下来,问赵风筝:“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赵风筝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旗,而是说:“你不是觉得让他这么死太便宜了吗?倒不如废物利用的好。你的控魂术练的怎样?现在可以使吗?”
“你的意思是……”
赵风筝“哼哼”冷笑着说:“贡树这老头儿心术不正,就算死了也不会安安生生去投胎,与其留着他祸害人间,倒不如把他的魂魄控住,练成神兵利器!”
就像是……二宝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二宝尸骸不全无法投胎,而贡树这老杂毛是被我们收服的!
贡树的为人我一清二楚,所以即使把他练成兵器我也不会跟白莲花一样浪费自己的同情心,而且他的本事我们有目共睹,要是能把收归麾下,必然是左膀右臂一般的存在!
只不过……
“这老杂毛不像二宝,它心思歹毒,恐怕难以驯化为我所用,要是一个不慎被他反咬一口,只怕咱们得不偿失!”
赵风筝沉思片刻,深以为然,不过贡树对附近村民的威胁实在太过巨大,最终她摆摆手说:“咱们先把他封存在黑虎调魂旗里吧,以后若是有缘能渡他,就将他炼化,要是实在不行,只好让他魂飞魄散!”
这个办法是再好没有的了。
只不过,我现在身体虚弱,没有足够的能力施展控魂术,赵风筝摇头叹道:“真是没用!”
我平白无故被她羞辱,心里十分恼恨,可我身体好的时候都打不过她,更何况我现在几乎垂危,她的其中一个红纸小人儿又不知吸收了什么邪恶力量,简直如虎添翼!
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咬碎了牙和血吞!
赵风筝一把夺过黑虎调魂旗。我们俩本源自一脉,而且不管我是不是承认,想当初,我的控魂术还是经她点拨才有小成。
赵风筝一手控魂术使得得心应手,将黑虎调魂旗在贡树面门上挥了三下,旗面无风自起,“扑棱棱”抖了起来,紧接着,一缕淡黑色的气体从贡树七窍喷出,在半空中汇聚成一个小小的人影。
赵风筝又把口诀念了一遍,那个小小的人影就像打碎的镜子一样猛然四分五裂,然后朝着旗面的边角飞起。
黑虎调魂旗将贡树的魂魄吸收之后,赵风筝把旗子扔给我。
我把黑虎调魂旗在手里掂了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旗子似乎比从前重了一些。
我听到赵风筝对仍旧捂着眼睛嚎叫的根毛说:“怎么,你还不滚?难道要留下来给这老头子垫背?”
根毛已经